貝婧初抱著半濕的頭發,嘴角抽了抽。
蔣瓏守戰略上蔑視傷口,伸出拇指和食指犟道:“區區......”
伸出的手垂了下去,痛失的偷國市場又回來了。
再是犟種,還不是暈了過去。
平日堅強的人,偶爾脆弱時尤其惹人憐愛。
府醫忙前忙後,血水都換了兩盆,才讓他脫離了生命危險。
貝婧初的寢居被霸占了,她不可能讓一個重傷的傷患給她挪地方,自己又不想灰溜溜的去耳房睡。
反正床大,乾脆一起睡了。
她發誓,真的是這個理由,絕對絕對不是想摸腹肌嗷!
既然蔣瓏守受傷了,最近禁衛的統領就隻能壓到雷念兒身上了。
貝婧初沒想把人受傷的事情宣揚出去,解釋起來麻煩。
便又拿戀愛腦做幌子,隻說自己想和蔣瓏守時時刻刻膩在一起,將人關在嘉蘭院金屋藏嬌,不許他出去。
所以一應事務都交給了雷念兒。
好在她做得極好,在昔年她們最親密無間、無人分權的時候,雷念兒都是一個人掌管的東宮禁衛。
雖說權力誘人,雷念兒還是更願意拿同樣的俸祿,卻隻乾一半的活兒。
因著太子重色輕友的行為,雷念兒回雷家的頻率減少了。
再次回去探親時,被一個人攔住了。
是四妹妹。
四娘子一見她,就仿佛看到了救星。
飛快的撲過來。
“長姊,長姊你幫幫我,幫幫我姨娘吧!”
雷念兒沒有貿然答應,隻是將她請到了屋裡,明說是什麼事。
四娘子也不瞞著,有求於人,態度放得很誠懇。
“長姊知道我姨娘是萍州人士,當年阿耶戰勝歸來時,途經萍州帶回來的,隻是普通百姓出身,隻不過生了張秀麗的麵容。”
雷念兒點頭。
畢竟出身高的,有幾個來做妾。
要麼是連飯都吃不起了、要麼就是被強行逼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