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此刻,在貝婧初失神時,長煙也呐呐道:“殿下......其實,許少卿說得沒錯。”
“您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貝婧初歪頭看著她。
小姑娘眼裡滿是擔憂,擔心她就此沉淪下去。
她勸著,希望自己的勸諫能被她聽進去。
然後又成為以前那個讓她能無條件相信追隨的太子殿下。
可是怎麼辦呢?她注定要讓她失望了。
貝婧初沉下臉,“長煙,你要是不願意在孤身邊,孤也可以替你另謀他處。”
長煙大驚,撲通一下跪下,連連搖頭。
“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殿下變成什麼樣子,奴婢都不願離開。”
“隻是......”隻是抱著一點希望,希望她可以回到從前。
長煙拉住她的衣袖哀求著:“殿下,奴婢知道錯了。”
貝婧初緩和了些臉色,“此等話,以後不要再提。”
“是。”
挺好的,連長煙都這樣想她,才能騙過彆人,貝婧初閉上眼安慰自己。
......
這日,貝嫿撥著算盤,嘴裡念念不停。
“還好以前你節儉,這麼多年的積蓄,還能撐兩年。”
她算著這些時候的開銷,最後,指尖從算盤上抬起,看向貝婧初,說出結論。
“但是隻能養兩年了,你早做準備。”
養兵開銷極大。
餓不死就行是一種養,但是貝婧初要的是能夠替她衝鋒陷陣的兵將。
窮文富武,像肉什麼的必須管飽,才能跟上訓練。
還有兵器甲胄,樣樣都要砸錢。
還要安置他們的親人,更需用大筆的花銷來掩人耳目。
從前累積的錢財幾乎都花到此刻。
貝婧初心中發緊,遲遲不願麵對的結果,看來在兩年內,必做一個了斷了。
貝嫿剛出嘉蘭院,在外麵候著的蔣瓏守就進來了。
“殿下,咱們去佳州采購糧食的人半道上死了,而且死得蹊蹺。”
貝婧初眼中劃過一抹警惕,問:“查到什麼了嗎?”
蔣瓏守搖頭。
“還沒有,臣有什麼消息,都是第一時間傳達給殿下的。”
京城內本就人多,糧食有什麼變動很容易查到。
貝婧初也隻能從附近的州府運糧偷摸運糧來,因需求量大,分成了好幾撥人去往不同州府。
這次是去佳州的人蹊蹺的沒了。
蔣瓏守擔心的和她一樣:“沒了雖然惋惜,當更重要的是,仵作說是暗殺,被偽裝成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