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太醫是皇帝的禦用太醫,貝婧初不便獨自傳召,有打聽帝王病情的嫌疑。
女兒可以打聽父親的身體狀況,但太子不能打聽君父的體質。
再好的親情也是要維係的,她不會在沒必要的事情上僭越。
貝婧初雖然總是老登老登的腹誹,還時不時貼臉開大。
但能做多年的常務副皇帝,也是在分寸二字上掌握得極好。
當著阿耶的麵,毫不掩飾的發難:“沈太醫,這位餘太醫和你當初的境遇何其相似。”
“如今你做了院正,卻不管麾下不平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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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正並非隻精於醫術,還要管束下屬,你若不會管,也該找信得過的人相代。”
沈太醫低頭拱手,解釋道:“秉殿下,臣確實不通庶務,也尋了人代管,隻是......”
隻是結果擺在麵前了,他找的人辦砸了事。
貝婧初了然,作為帝王心腹,她也不信沈太醫會在明知他們父女二人皆打壓世族的情況下,還以權謀私,討好世家。
貝婧初見阿耶沒說什麼,便繼續道:“孤不想聽你解釋,看在你為陛下調理龍體多年有功的份上,這次便罷了。”
“你下屬徇私,踩著宮規,討好世族的事,你自己處理。”
沈太醫:“謹遵殿下諭令。”
皇帝的存在僅僅作為見證人,貝婧初對親阿耶也是用完就丟,毫不留戀的告退。
還沒退成功就被喚住了。
“初兒,等等。”
貝恒問她:“許家小子賜給你做承徽,到底是你的枕邊人,日後還擔任東宮官屬,是否不便?”
貝婧初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大越沒嚴令後宮不得乾政的規矩。
這是默認的,但特殊情況也可以破例。
如今她的臣屬的後宮的身份撞了,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貝婧初思考良久,問出一個問題:“退一萬步來講,下了床不能繼續給我打工嗎?”
貝恒:......
太殘暴了。
他這個暴君剝削人都沒這麼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