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猜得沒錯,陛下不會為了這些屍位素餐的庸臣責罰她太過。
另一邊告狀的臣子們卻期待著,長公主這次犯了眾怒,陛下不會輕拿輕放吧。
也讓這些王公貴族知道,他們下麵的臣子官位雖小,卻不是可以隨便拿捏的。
貝婧初也揣著爪子,期待著結果。
皇帝朗聲道:“那就罰你一年俸祿吧。”
臣子那邊幾乎是瞬間沸騰了,有人又顫顫巍巍的跪下:“陛下,這處罰是不是太輕了。”
鹹寧長公主卻捂著胸口,像是窒息的樣子。
錢呐!
她的錢呐!
一年的俸祿啊!
這狗阿兄的心是真狠呐!
皇帝不置可否,罰的輕嗎?
你要不要看看她那恨不得以頭搶地的樣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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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婧初知道她阿耶就是個專橫霸道的。
想要勸他改主意,要麼有能力,要麼有感情。
要麼他被現實毒打意識到了自己的決策錯誤。
這些個人,不可能。
她在禦書房這幾個月,臣子們提建議,各式各樣,觀點想法的都一堆。
要個個都聽,越朝早完了。
所以有時也不能怪皇帝剛愎自用,他必須有自己的決斷。
一錘定音後,解決完鹹寧長公主的懲處問題,
貝恒就來解決另一波人了。
彆看他現在麵無表情,甚至有些嚴肅,其實他內心挺高興的。
他看不慣這些靠著資曆熬上來,實則不堪大用的人很久了。
也不知道皇考當初是怎麼選人的。
正好,糾著這個錯誤,把這些人的官都罷免了,給新生的能人騰位置。
他說出罷官之後,這群人立刻不糾結鹹寧長公主的處罰問題了。
他們現在該關心的是自己。
“陛下,臣等才是受害人,為何還要反過來懲處我們?”
皇帝斥道:“越律中,是不是規定過,為官者不得欺壓或放縱他人借自己名義欺壓百姓?”
“這次可以說是小兒打鬨,但更多的,是你們未曾歸束家眷。”
“幸好貝鈐是公主之子,才能鬨到朕跟前來,若是一平民呢?”
“敲登聞鼓嗎?有幾個人敢?”
“若不是鹹寧把這事鬨出來,朕還不知道你們如此張狂。說起來,朕還該賞她才是。”
貝儘莞心中呐喊:那你倒是賞我呀!
賞我呀!
把我的錢還回來呀凎!
而此時的臣子們都被訓得低著頭。
他們實在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孩子在書院被聯合起來欺負了,還能上升到這種高度。
律法是規定了不能欺壓百姓,但誰又會真的去遵守呢?
有權利為什麼不用,隻要不鬨出人命,隻要壓下去不擴大影響,欺壓了就欺壓了。
他們的哭喊哀嚎上不了天聽,他們的慘狀不會被世人看見。
而他們隻要給一筆銀子,就能掩蓋自己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