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蛾一聽就急了:“生哥兒,你可得給咱評評理啊,這張桂芝太不是人了,他還以為是他男人當會計的時候呢……”
接著她就把事情講了一遍。
這個也不複雜,李大蛾跟張桂芝是妯娌,李大蛾的男人白寬是白強的親大哥,兩家院子相鄰。
本來兩個院子中間是有個過道的,以前白強當會計,喜歡多吃多占,所以在修院子的時候,就把那過道給蓋到了院子裡麵。
白寬一家人當時雖然心裡彆扭,但因為白強當時是會計,兩家關係又近,不好意思找事就忍了下來。
可是最近白寬家也修院子呢,想到當年的事,就想把張桂芝那邊的牆頭給推倒了重新劃分兩家的地方。
林生聽完看看張桂芝:“桂芝嬸,是這麼個事嗎?”
張桂芝被問的臉上一紅:“是……是的,可那地方我們都蓋了十多年了,當初也給了他們家錢的,他們憑啥現在還來要啊。”
“再說了,他家現在還要把我們家房子的牆也拆了,這……這不是欺負人嘛,嗚……”
說著就捂臉痛哭了起來。
林生看她的樣子,瞬間也蛋疼了。
兩家這樣的事情,在村了裡並不少見,正所謂‘鄰裡堵氣為堵牆,互出惡言把人傷’。
特彆是張桂芝和李大蛾,他們兩家所在的那片地方,相鄰的房子以前中間都有近五十公分的距離,為的是兩邊蓋房的時候,房簷出來不打架,下雨的時候中間也能流個水啥的。
但後麵一蓋新房子就全想多占,再後麵是房簷緊挨著,直接把中間空隙擠沒了。
這種情況按道理自然是誰家占的多,誰家讓出來。
但在村子裡往往不能硬來,畢竟房子蓋起來了,因為十幾二十公分的地方把人家房子扒了,後麵損失太大。
特彆像是張桂芝家還是二層樓,真把一麵牆拆掉,那房子就徹底毀了,再修都不好修。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林生也知道李大蛾家原來是如何舔白強的!
因為白強當會計,李大蛾一家都沒少跟著沾便宜,原來恨不得把白強當爺爺供著,撈的好處也不知道能買多少地方了。
現在來找事,明顯就是看人家落魄了,想欺負人!
想到這裡,林生打量一下兩人:“好了,桂芝嬸,你也彆哭了,大蛾嬸你也彆鬨了。”
“就那麼幾十公分的地方,你占了我占了能多多少地方?何況你們兩家還是同一樣祖宗。”
李大蛾不服的一挺胸:“生哥兒,你這是啥話?親兄弟明算賬,這是老理,明明是兩家的過道,憑啥讓他家占了?”
“按你說的,我家是不是能往另一邊的胡同裡多蓋上幾十公分啊?”
林生一瞪眼:“你胡說個啥?另一邊的胡同那是大家走路用的,跟你們之間的那小過道能一樣嗎?”
“都像你們家一樣往外蓋,以後胡同還能走路?”
“再說了,人家桂芝嬸也說了,當初給你們錢了,那白強沒抓起來的時候,你們咋不說這事?”
“現在看人家孤兒寡母的好欺負嗎?”
張桂芝此時也在旁邊不服的道:“就是,當初我們當家的當會計,你們跟著沾的便宜少嗎?”
李大蛾一看兩人全都衝她喊,瞬間急了眼:“林生,你……你拉偏手是吧?是不是你看上張桂芝了?”
林生不想她如此無理取鬨,氣的往前一步;“你扯什麼淡?誰拉偏手了?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可他剛剛說完,那李大蛾就一把抓在了他的臉上:“我撓死你!”
“日!”林生被撓的低呼一聲,心裡徹底來了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