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科就顯得神經許多。
他喚出兩柄獵群,分彆釘在教室正門的上方,然後縱身躍上,雙腳穩穩踩住短匕的刀柄,就這麼蜷縮到九十度的牆角裡。
不得不說,這種看似有病的藏匿方式,確實具有一定的隱蔽性。
即使有人走進教室搜尋,隻要不抬頭,就不可能找到周科。
文小小仰頭望著滿臉寫著興奮,像是小孩子一樣入迷的周科,無奈扶額:“你還真是貫徹了捉迷藏裡的‘迷"。”
鐺——,鐺——
教學樓的時鐘劃到七點十五分,意味著人陣營的躲藏時間結束,鬼陣營的尋找時間開始。
摩挲著金幣的胡悲河緩緩轉身,看向沒有什麼變化的死氣沉沉的教學樓。
尚未做出些許行動,身旁忽有陰冷的勁風掠過。
他凝神細看,空氣中有幾個若有若無的透明輪廓正在飛速衝往教學樓。“那些就是我的對手嗎?”胡悲河稍作遲疑,旋即加快步伐,追趕過去。
同時以太翻湧,嘴裡誦讀:
『黃金的體積每年要磨去一千四百分之一,這就是所謂“損耗”。
因此全世界流通的十四億金子每年要損耗一百萬。這一百萬黃金化作灰塵,飛揚飄蕩,變成輕得能夠吸入呼出的原子。
這種吸入劑像重擔一樣,壓在良心上,跟靈魂起了化學作用,使富人變得傲慢,窮人變得凶狠。』
展露著滑稽笑容的黃金麵具於胡悲河身後顯現,璀璨逼人的高貴光輝連高天之上的月光都要退避三分。
這即是胡悲河的真理,『浪漫天翁』維克多·雨果的《笑麵人》。
黃金笑臉麵具與胡悲河體表的黃金光芒一閃即逝。
他指縫間夾著的三枚鐘愛的金幣,無需升溫到一千多攝氏度的熔點,金幣自行融化屈伸。
宛若一坨擁有生命的史萊姆,粘稠攪動,反射著鮮豔的光澤,追隨著主人的指令。
不斷地變形,不斷地延展。
最終溫和地貼附在胡悲河的左手,成了一副輕薄的純金手套。
手套的手背部分托舉著一根細針,樣式近似於指南針,隨著走動一晃一動。
“先找最近的人。”胡悲河抬起左手,平穩下來的黃金細針指向了一樓的某間教室。
他先前借著其餘人幫忙撿金幣的契機,在每個人的手上都留下了洗不淨的黃金粉末。
現今胡悲河僅需遵照真理的指引,就能順利找到躲藏的眾人。
這也是為什麼他自告奮勇,擔任最開始尋找的鬼。
有著穩妥的定位追蹤能力的他必須搶在所有人之前站出來試探,以此積攢經驗,告知後人。
“希望他們不要出差錯,第一輪就減員的話,下麵的遊戲難度會劇增。”
胡悲河右手甩動,手表向前射出一束銳利的白光,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鬱黑暗頓時被驅散。
這個手表是一個F級道具,無需充電,可以將以太轉換成對靈體敵人具有傷害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