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完視頻的警察,以及他身後的眾多同事忍不住捂住口鼻。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弄得市裡人心惶惶的碎屍殺人魔,最終會以如此可笑的方式“自投羅網”。
“警察先生,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我還有點急事。”臨近夜晚,病弱少年沒那麼困倦了。
“這個我們無權管轄,得看『魔道協會』那邊的通知。”
雖然極力不想讓這種危險人物留在局裡,但是警察也是情非得已。
警察打開電腦,準備進行常規的筆錄,“你說你要去魔道學院報到?”
“是的,警察先生。”
“那你的名字是?”
“哈雷。”病弱少年頓了頓,重申道:“艾蒙德·哈雷。”
“方便告知一下真理嗎?”
不少魔導師對這個問題會有些忌諱,但是哈雷非常坦然,吐字清晰地說道:
“羅伯特·胡克先生的《細胞》。”
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
雪漫白磚的傍晚,混跡於芸芸新生之中,一名長發飄動如仙,氣質冷傲的少女尤為惹人矚目。
她如一柄破雪的寶劍,使人單是接近就感覺皮膚刺痛。
而恰巧,她的腰間正正彆有一把合鞘的寶劍。
劍全長三十一寸,鞘身紅杉,上下兩行雕刻出詩文二聯:
“暮年逋客恨,浮世謫仙悲。吟詠留千古,聲名動四夷。”
在旁人自主分開的大道中間,少女懷抱著一種強烈的榮譽感徑直走向學院大門。
“先祖真理,絕不容外人辱沒!”
傍晚後一個小時,又是一趟列車到站。
然而這回僅有一名新生下車,他是一位眼角寫滿輕佻的少年,黑褐色的頭發紮起馬尾,嘴裡叼著一根細長的物件。
通常來說,彆人叼的都是狗尾巴草或是牙簽,而他叼的卻是一枚閃爍著寒芒的銀針。
“唉,更年期大嬸就是更年期大嬸,非要我在這個破學院拿到畢業證書才能繼承【神農】的副會長之位,有那個必要嗎?”
隨著輕佻少年的自言自語,他嘴裡的銀針跟著一晃一晃,折射出幽綠的光,“明明都是些下三濫的小角色,”
當他走出列車,車內的景象得以窺見。
裡麵並非沒有其他學生,但是那些人就跟無法動彈的雕像一般,以各不相同的姿勢定格在原地。
太陽徹底落山的入夜,周科相較熟悉的人影走到先前謝鋒與夏桑鬆打鬥時所製造出來的損壞痕跡前。
那是蘇舞謐,以及她的貼身女仆茉莉。
“他來過嗎?”蘇舞謐對著牆壁問道。
“來過。”
回答她的不是茉莉,而是全身蒙在陰影編織的紗幕裡的另一位女性。
聽聲音,年齡應該相差不大。
“跟你說的一樣,他的未來被改變了。”
陰影女性對著周科白天所站的地方遲疑了一會兒,念道:“在我的預言中,那位叫謝鋒的男性會在這裡被他殺死。”
淩晨零點時分,連月色也被隱蔽的無名濃霧之中。
白發蒙眼的女性悄無聲息地踏過森林,所行之處,皆納靜謐。
貓頭鷹緘默不語,鬆鼠緊縮洞內。
整座森林,儘化作生靈的禁區。
女性遠遠眺望著燈火通明的魔道學院,內心不禁躊躇。
她真的適合這種人煙稠密的地方嗎?
女性歎了口氣,摸了摸指骨,“那個滿嘴跑火車的男人會有可能在這棟學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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