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瓊仙見苗阿婆說這麼說,表情甚是開心,不過臉色還是有些愁容的說道:“阿朵你可不要說氣話,你要是不想玩咱們就此打住。我跟司命倆人玩。”
苗阿婆搖搖頭:“司命現在已經不是苗寨的人,若這個桌上沒有苗寨,那我就是千古罪人。我這一條命賭一個機會,值了。”
黎瓊仙笑著點點頭,轉過頭又看向杜傑:“這位小哥要不要賭點什麼,隨便什麼都行,乾劃拉手多沒意思啊。”
三人此時同時看向杜傑,眼前這人應該就是寺廟的管事之人,可能也就是研英口中說的蠱母,不過不知道他們擺出抹將是來做什麼?難道真的是蠱母睡的太久,好不容易醒過來。苗阿婆和司命跑過來過手癮?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杜傑搖搖頭就要起身:“抱歉,這東西我不會。”
“沒事沒事,就當給我們湊個手,放心不讓你白湊手,一會兒有你的好處。”
“我真不會,旁邊的……”杜傑抬頭要指剛才的小尼姑,可一轉眼那人居然又不見了。
怪異!太怪異了!
黎瓊仙笑道:“它是個不識數的東西,小哥不是過來找我們的,既然來了,就玩一玩嘛。”
說完不等杜傑再說話,骰子一丟,牌便開始碼起來。
杜傑沒有辦法,左右看了看,跟著他們也就開始玩了起來。
要說他真不會那是不可能的,軍營之中本來就樂趣不多,不過糙漢子們閒時的消磨時光的手段也多,這抹將便是其一。杜傑當初好奇跟彆人玩過幾把。
當初有名的西北流行一種一百零八將的玩法,都是按著西北大營的各位將軍製定的,甚至有趣。
杜傑此時沒什麼心情,他漫不經心的跟三人打著,不住的朝著三人看去。
司命此時一直偷眼瞧著對麵的苗阿婆,苗阿婆卻氣定神閒的盯著自己手上的牌,半天沒什麼動靜。
黎瓊仙等的不耐煩了,對著苗阿婆說道:“你左右不過四十多的年紀,怎麼老成這個樣子。哦,我明白了,你用了那個……真是好好的把自己毀了。你快一點快一點,再不打算你輸。”
黎瓊仙的儀態端莊,但是沒想到一副小女子的心性,倒是旁邊司命笑著回道:“阿媽現在的牌技大不如前了。”
苗阿婆盯著手上的牌歎了口氣說道:“看來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說完把牌丟了出去。
“哈哈,停停停……殺!”黎瓊仙笑著把牌拿到手上,然後亮給其他人看。“贏了贏了……哈哈。”
說完就自顧自的拿起苗阿婆手邊的籌碼,得意洋洋的晃了晃,又忍不住嘖嘖了幾聲。
“慢,仙姑,你慢了一步,我也要殺!”司命這時卻將手仰了起來,把黎瓊仙已經到手的籌碼拿了回來。
“你也殺?我不信,我看看。哎……還真是……”
司命拿到籌碼,對著苗阿婆說道:“阿媽,對不起了。”
黎瓊仙倒是有些沉不住氣:“再來再來,我就不信回回讓你截殺。”
司命和黎瓊仙說的熱鬨,苗阿婆沒說什麼,繼續擺弄著自己手上的牌,偶爾抬眼看了一眼杜傑。
杜傑被她看了一眼,心裡一突。苗阿婆還有後招。
時間就在黎瓊仙和司命一言一語中過去了。
太陽西墜,晚霞布滿了天空。司命此時看著苗阿婆手上的籌碼,笑道:“阿媽,這一把你就要出局了。”
苗阿婆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並不說話,倒是黎瓊仙有些意外的說了句:“我記得阿朵牌技不錯,今天手氣未免太背了吧。”
兩人正說著,忽然大殿的門輕輕打開了,從裡麵走出一位帶著麵具的女子出來,女子全身裹得嚴嚴實實,但是看得出來婀娜多姿,一對星眸,顯得額外的靈動。
黎瓊仙見到此人出來以後,急忙站起身走過去:“你怎麼出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麵具女子眼神盯著的看著寺廟門口說道:“有貴客到。”
“貴客?”
苗阿婆此時身形微微有些發抖,似乎是緊張,又有些害怕。
就在這時,寺廟的大門輕輕被打開,隨後外麵傳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
“故人前來拜訪,未曾提前知會,還望見諒。”
麵具女子回道:“請進。”
沒多時,在小尼姑的帶領下,從外麵走進來一位身材偉岸的男子。男子一副苗家當地人的打扮,雖然魁梧,但是步伐輕盈。
等男子走到麵具女子麵前,眼角含笑道:“多日不見,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