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上來。”
管事從袖袋裡拿出一本冊子,遞到彭賢左麵前,彭賢左翻開,仔細看了看。看完不禁勃然大怒。
“來人,把賈刺軍給我澆醒!”
元帥發話,眾人不敢不從,沒過多久,有士兵帶著兩桶水進了大帳,兩桶水一起倒下去。
地上的賈將軍打了一個機靈,張了張嘴,然後迷迷糊糊的說道:“下雨了?”
彭賢左將驚虎膽重重的一拍,大聲喝道
“賈刺軍,你可知罪!”
賈老將軍這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哎?這是都喝好了?杜小子你這麼看著我乾嘛?是閒你賈爺爺沒陪好你?”
杜傑見賈老將軍還沒醒過來,知道現在問他什麼也是白搭,西北軍軍法嚴明,私自調兵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這是謀權,又造反之嫌。
杜傑緊忙對彭賢左說道
“彭叔,您消消氣,消消氣。這事不能就聽管事一麵之詞,賈爺爺酒醉未醒,你等他醒過來,咱們好好問問。今天就算了,等明天咱們再議。”
杜傑還要說什麼,彭賢左把手一揮
“武安公不必多說,你已不是西北軍營,我乃西北大軍大將軍。若執法不嚴,皇上不答應,天下人不答應。賈刺軍!跪下!”彭賢左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火氣
賈老將軍這才看清楚此處是中軍大帳,見元帥讓自己跪下,賈老元帥不明就裡的說道:“元帥,我所犯何罪?”
彭賢左深吸一口氣:“我問你,你據實回答,若有虛言,罪加一等。上月初五,你是否率鳳字營五士弟兄出營去了?”
賈老將軍一聽,頓時心裡一驚,他左右看了看,看到跪在他身旁的管事。這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賈老將軍知道已經瞞不住,隻能低頭承認“是!”
“受了誰的命令?”
“無人命我。”
“這麼說,你是私自調兵了?”
“是!”
彭賢左咬著牙,盯著下麵,“執法隊何在!”
帳下裡麵走出兩人“屬下在!”
“未經允許,私自調兵,該當何罪!”
兩人互相看了看,低著頭都不敢說
彭賢左盯著賈老元帥,不知道是說給他聽還是彆人聽
“私自調兵,按西北大營的軍律,當斬!來人啊……”
左右的將軍聽到彭賢左要斬了賈刺軍,急忙都站起身,撲通撲通跪在帳下。
“大將軍!不能啊。賈老將軍征戰二十五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將軍不可啊!”
“元帥,老賈罪不至死啊!”
“將軍,還望三思。”
“大將軍,我等願不要戰功,求將軍饒老賈一命!”
…………
所有人都求情,杜傑也跪在帳下
“彭叔,小侄從沒求過您什麼,今日求您刀下留人。等日後回到國都,我用武安公的爵位換賈爺爺一命,求您刀下留人。”
彭賢左見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但國師帶來的三個將軍此時卻站在一旁冷笑道
“西北大軍果然是一家人,感情是真好啊……”這話在一眾求情的聲音裡格外紮耳。
這話剛開口,國師將他後麵的話止住,站起身衝著彭賢左一抱拳
“元帥,此事也不是什麼大事,就這麼算了吧。我等四人可以保證,今日之事絕不外傳。我等也為老將軍求求情!”
彭賢左本來就在等國師他們求情,這私自帶兵之事若是真隻有他們幾人知道,彭賢左罵賈老將軍一頓也就算了,可如今這四位知道,保不齊今後小皇帝就拿此事開刀。
彭賢左想了又想,最後把驚虎膽重重的拍了三拍“這還有沒有軍法?這還是不是西北大營,都給我起來!起來!誰再求情,以同罪論處!來人啊。將賈刺軍壓下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