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客氣了一聲說道:“在下姓牛,雙名遠征。牛遠征。”
杜傑哦了一聲:“牛將軍?你來西北是來入職啊,還是有命在身。”
“我等有命在身,不是來西北入營。”
“那是什麼命令,說出來我聽聽。”
“這個……”牛遠征一愣:“我等所命和武安公無關,恕在下不便奉告。”
杜傑聽完點點頭,對著牛遠征笑了笑:“你的命令於我無關,不便奉告。牛將軍倒是想問問我的命令?”
牛遠征神色窘迫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杜傑卻不打算放過他,繼續說道:“我就算告訴你,你敢聽嗎?牛將軍?”
牛遠征聽完立馬跪在地上:“武安公贖罪。”
“彭元帥,這牛將軍有刺探軍情之嫌。這在本朝可是重罪啊!”
彭元帥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從大帳內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聲:“哈哈,武安公彆來無恙!”
話音未落,大帳內走出一位身披鶴氅的儒生,儒生容貌甚偉,杜傑一見愣住了,不自覺的說了句:“國師,您怎麼也到了西北,之前聽說您去了北邊草原。”
從裡麵出來的人竟然是當朝國師,此人本來受皇命出使草原,杜傑沒想到今日在西北軍營又遇到了。
國師見到杜傑,衝著他一抱拳:“武安公一向可好,孔無覺這廂有禮了。”
杜傑見到急忙還禮,國師不等杜傑說什麼,又說道:“這三個人如今有皇命在身,罪名暫且記下,回到帝都的時候,我自當稟告聖上,請聖上按律治罪。”
國師這麼說了,杜傑自然也沒辦法再為難他們,彭元帥見杜傑和國師居然認識,有些驚訝。不過也知道此地不是講話之所,小插曲過後。將所有人都請回大帳。國師和杜傑都沒客氣,隨著彭賢左進了大帳紛紛入座。
國師先開口:“我還想著武安公不日就會來這西北軍營,沒想到這麼巧在此遇上了。”
杜傑也有些意外:“聽聞國師早我們一日出了帝都去草原了,怎麼如今在西北。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國師看了看彭元帥,苦笑道:“我去草原之行不太順利,草原上的人識破了我的離間之計。現在以我朝擾亂草原秩序為由。現在在快速合攏兵力,準備不日便舉兵南下。我返回途中和鎮守北方的元帥合計了下,他派人去帝都稟報聖上。我轉道西北,來彭元帥這借兵。若被韃靼大軍衝破防線,北方大片疆域將永無寧日。”
杜傑本來以為大腦殼說的是無稽之談,沒想到從國師這確認了此事,大吃一驚道:“什麼?韃靼準備要兵犯我朝?這消息屬實嗎?”
彭賢左點點頭:“鎮守北方的武元帥親自寫信過來,據他們的前哨觀察,草原已經開始準備馬匹乾糧,各部的兵力也在緊急調動當中。”
“這……”杜傑聽完皺著眉頭說不出話。
北方的韃靼可是要比西北的鮮卑難對付的多,韃靼疆域廣闊,經過幾十年的休養生息,天知道此時他們有多少兵馬。而且韃靼軍隊殺人如麻,每攻下一座城池必定屠城。
國師把話接過來:“所以我連夜趕到西北大營,想請彭元帥調兵去幫忙,但……”
杜傑知道國師要說什麼,彭賢左是不可能調兵去北方的,西北之地十五萬兵馬絕對不能動,若現在動了兵馬,西北邊防空虛,被異族反撲回來,責任太大,誰都擔待不起。現在防線十五萬人已經有些吃緊,若隻調幾千人過去,根本無濟於事。
國師見所有人都不說話,把話鋒一轉問道:“武安公的差事辦的如何了?有沒有我能效勞的地方。”
杜傑苦笑一聲:“我近日才到西北,在雍州城內呆了一晚,沒敢耽擱趕到軍營。皇上交代的差事千絲萬縷毫無頭緒。”
國師點點頭:“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武安公一個人來的大營?我那侄兒此時還在雍州城?”
“老六早到了段時間,不過今天也離開了雍州。”
“哦?去哪了?”
杜傑本來脫口而出的話,但見國師的反應微微有些急迫,有些意外
“他與二師兄去了不老山。前段時間,不老山中有江湖仇殺,他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杜傑說這話時看著國師,國師神色不變的點了點頭,可旁邊彭賢左表情微微有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