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競爭的地方就得打架,就得出人命。那個時候鹽幫跟川馬會也爆發了大大小小幾十仗吧,各有輸贏。鹽幫雖然沒占什麼上風,但是家大業大,也不是個小小的川馬會能撼動的,可就在這時老幫主為了覆滅川馬會做出殺雞取卵的事情,停運了一個月的鹽。結果還沒等到川馬會挺不住,官府就找上門來。一道聖旨幾乎要了老幫主的命,也就因為這一舉動,川馬會徹底占了上風。”
“哦?還有這等事?爺爺也真是夠糊塗的,為了幾隻蒼蠅居然得罪了朝廷,那跟懷家的三個兄弟有什麼關係。”那妖異的男子插了一句嘴說道
“你聽我說,那時候懷家三個兄弟也隻是在江湖上稍微有了一點名頭,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可有一天突然拿著一封密信來見老幫主,老幫主接過密信打開一看先是大喜,隨後又露出舍不得的神情,但最後還是撥了百十來個年輕的小夥子給懷家三個兄弟。
之後懷家這三個兄弟帶著這些人乾什麼去了就沒人知道了,不過聽消息說,懷家三兄弟也從川馬會借走了百十來人,把這近二百人聚集起來,就在現在的懷家堡,翻新了這麼大一個堡子。對此,老幫主和蒙二子都緘口不言。
從那天開始,雙方都下令不得再爭鬥。這就給了鹽幫一點喘息的機會,而這平衡一直持續了三年。可誰都沒想到的是,三年後的某一天蒙二子突然暴斃,而川馬會因為沒有了總瓢把子,會裡的幾個當家又各自想要掌權,慢慢開始內鬥,川馬會就沒落了下來。這蒙二子暴斃的特彆突然,聽說是染上惡疾,不治而亡。可川馬會裡流傳著蒙二子手下幾個副會長合謀殺了蒙二子的說法,到底哪個是真的,誰也不知道。不過聽說下葬的時候蒙二子是沒有頭的,那幾個副會長用一次瓷器頭替代著下葬了。之後就是川馬會內鬥,還沒等鹽幫出手,他們就慢慢沒落了。”
那妖異的男子聽完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還以為這個蒙二子是個梟雄,原來也不過是個莽夫。”
那中年人聽完搖了搖頭說道:“你還年輕,事情想的還不通透,那蒙二子說白了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孩子,更是染上賭癮。是遇到了什麼樣的人把他捧上了川馬會會長的寶座,你要知道這個有多麼不容易,這些力巴要是這麼好凝聚早就有人拉攏他們了,那蒙二子也算是一個能人,他背後的那個人更是厲害的難以想象。但那個人目的是什麼,會不會是鹽幫?懷家三兄弟給老幫主的信件上說了什麼,老幫主到死那天都沒有鬆口過,這不是很奇怪。那百十來名弟兄去哪了?等懷家三兄弟創建了懷家堡以後那百十來名兄弟都沒再出現過。非但如此,川馬會那邊也沒有傳出他們兄弟回去的消息。
蒙二子和川馬會雖然曇花一現的消失了,可我和你爹都始終認為這就是一陰謀。奈何沒有什麼證據,而自從你爹當上幫主以後,我似乎覺得他變得跟老幫主一樣。這次我們奉命來剿滅懷家,因為什麼?你爹也沒有告訴我。懷家現在就剩懷醜一個人,說句難聽的話,在我們鹽幫眼裡,他就跟條看門狗一樣,什麼時候想掐死就什麼時候掐死。可為什麼非要這個時候,不覺得很奇怪嗎?”
那妖異的男子愣了一下,然後說道:“這個時候?這個時候怎麼了,齊叔有什麼想說的嗎?”
“據消息說,崖山天機門的門主天機叟就在懷家,懷醜一早就放出消息說懷家看上他的侄兒想把九龍追魂槍贈與他們家,這幾年就靠這個半真不假的消息著實消停了不少,那些仇家也真就沒敢在動他家,不過算算日子,懷醜說的也應該就是這段時間了,要是天機叟真在懷家,那我們鹽幫可是闖下天大的禍端,我出發之前再三的和幫主說這個事情,可你爹就隻是苦笑的讓我去辦,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這事情透著古怪啊,我們從老幫主那代就像是被人用線牽著一樣,做著一些無法抗拒的事情。我們被幫主強迫去滅了懷家,而我隱約也覺得幫主在被彆人強迫去滅了懷家。那個突然出現的川馬會更像是一個木偶,在彆人用完他以後就被廢棄掉了。”
那妖異的男子聽完連連搖頭說道:“齊叔多慮了,彆人我不敢說,要說咱們鹽幫,除非是皇帝老子,否則誰能讓我爹唯命是從,要是真的川馬會隻是一個工具,是一個木偶,那這背後的人手筆未免太大了。”
“但願是齊叔多慮了,我總覺得這次剿滅懷家要出事情。”那白白胖胖的中年人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