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戒字輩的大師兄,戒嗔終於坐不住了。起身來到三莫和尚的近前問道:“師叔,現在已經到了舍利子道果大會開啟的時間,掌門師伯遲遲未到,我們是不是應該給這裡的所有人一個交代。是不是……”
三莫和尚眼皮都沒抬一下的說道:“是不是什麼?需要什麼交代?如果等不及的話讓他們直接走好了。伽藍寺可不虧欠他們任何東西。你這個做大弟子的居然如此坐不住成什麼樣子!”
那和尚心中一凜:“師叔教訓的是,弟子記住了。”說完便灰溜溜的退回去了。
而在人群的一側,楚慕他們幾個正在不停的竊竊私語。楚慕問孔妙之:“老六,這三莫大師不是失蹤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此?看他如此氣定神閒的樣子,似乎不像是遭受了綁架,我們是不是可以去問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孔妙之搖了搖頭:“師兄,道果大會在即,三莫大師估計也沒有心情搭理我們幾個後輩晚生。我估計這次大會上師父一定會出來,如果結束了再沒出現的話,再問不遲。”
楚慕聽完想了想最終也無奈的搖了搖頭。孔妙之繼續說:“現在要擔心的還不止這些,看時辰這道果大會的開啟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了,雖然所有人都在忍耐,但是總會有不開眼的忍受不住,到時候恐怕這伽藍寺的正殿會變成……”
孔妙之還沒說完,就聽見自己不遠處響起炸雷一樣的聲音:“禿驢,你們這是戲耍老子!”接著聽到杯盞摔碎的聲音,那邊就站起一個升高過丈的巨漢,此人斜背兩把镔鐵斧,一身短袖汗衫,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黑的發亮,有一種說不出的光澤,一看就是練金鐘罩鐵布衫的行家。
此人站起來比彆人高出過半,像半截黑塔一樣。說話甕聲甕氣的,在這大殿裡猶如打了一個悶雷一樣。驚得那些幾乎要睡著的人都清醒了過來。
而此時這個莽漢旁邊又有一個大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倒是誰?原來是立地天王胡寶胡天闕。難怪這麼大的威風!”說話的是個頭裹絲巾的男人。一看著裝便知道不是中原人士。
“怎麼?鬼六,便是你胡爺爺怎樣!這幫禿驢說好的是正午時分,這都是什麼時辰了,難道要我們繼續等下去。伽藍寺的和尚出來一個管事的,否則我今天劈了你這大佛!”說完就從背後拽出那兩把镔鐵斧,殺氣騰騰的看著戒字輩的大師們。
那些大師倒也修養了得,幾乎所有人都閉著眼在那打坐。那胡天闕見真沒人理他,不由得惱羞成怒。臉上顯出一絲獰笑,掂量了掂量手上的父子,冷不丁的衝三莫大師丟了過去。
這幾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镔鐵斧已經離三莫大師隻有一尺之距。而這時三莫大師似乎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一樣還在那一動不動的。大殿裡的人幾乎都要聽到那一聲把人成兩半的聲音。那立地天王胡天闕臉上的獰笑也在慢慢的綻開。
而就在這時,從三莫大師身後竄出一個黑影擋在了三莫大師麵前,正好攔住了镔鐵斧的來勢,大殿裡的人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的聲音,緊接著那镔鐵斧猶如撞到一塊鐵板上一樣冒出一串的火花。那黑影一抬手,把落下的镔鐵斧給握在手裡,抬頭衝胡天闕笑了笑,然後兩手握著斧柄和斧身,稍微一用力,整個镔鐵斧就擰成了麻花。
“嘶~~!”大殿之內的人幾乎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突然竄出來的黑影好大的氣力。那胡天闕見一招走空,自己也不由得心裡一驚,自己這镔鐵斧可是上好的鐵礦石打造出來了,卻被人輕易的給擰成了麻花,就這一手自己就辦不到。不由得小心的抬眼看了看這個黑影。
這黑影相對自己來說小了那麼一號,通身黑裡透紅的皮膚,虎目圓睜,但是沒有什麼霸氣。方臉闊口,嘴下沒有胡須。看年齡似乎沒有多大,但是眼角有細小的皺紋。這大漢擰完斧子之後把東西又拋給了胡天闕。胡天闕似乎認得這個大漢:“你是……”
“摩耳崖毗盧沙門大力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