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衛是個標準的富二代,他爹對他說過,隻要他不去創業,隨便乾什麼都可以,反正家裡的錢夠他幾十輩子也花不完。
起初他並不服氣,上大學時,他用自己的零花錢創業,結果隻能證明一點。那就是他老子的眼光確實比他好!
大學畢業後,又和彆人合夥開公司,結果合夥人卷款跑路,給他留下一個負債累累的爛攤子,最後還是他媽心疼他,用私房錢給他償還了外債。幾次嘗試後,他也就認命了,安心做一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但由於家風嚴謹,再加上本性不壞,所以雖然混吃等死,卻沒有多少壞毛病。
張曉衛酷愛汽車,尤其是越野。他經常開著他那輛改裝的大g,去各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也許是在這種遠離人群,空曠遼闊的地方,他會覺得更加自由和快樂吧。在這過程中,他也認識了不少誌趣相投的朋友。今天,他和朋友們組了一個車隊,一共八輛大g,原來準備穿越羅布泊無人區,後來由於車隊裡加入了幾個新人,出於安全考慮,改為穿過羅布泊的邊緣,抵達馬蘭小鎮後,稍做休整,然後轉入藏區。
上午十點多,經過一個檢查站後,車隊進入了沙漠的邊緣,已經看不到人煙了,植被越來越少,僅僅在公路的兩旁有幾道防護林,在酷烈的陽光下有點蔫頭耷腦,沒有精神。
車隊裡有幾個第一次來沙漠的萌新,開始激動起來。在車隊頻道裡撒起了歡。你一言我一語地聊得火熱。他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沙漠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的。也許每個人第一次麵對沙漠時都會被震撼,震憾於大自然的偉大和自身的渺小。
張嘵衛的車是頭車,副駕上坐著一位身材火爆的美女,是他的未婚妻,叫劉曉,山西人,是真正的家中有礦的那種,因為家族聯姻相親而認識的,卻發現二人意外的合得來。這次張曉衛準備穿越羅布泊無人區後就結婚。但劉曉一定要跟著一起,還帶上了家族關中的幾位弟弟妹妹,最後張曉衛隻能放棄原本穿越無人區的想法,改換成這條路線。
看了看車載導航,張曉衛打開了對講機,說道“小家夥們,這才哪到哪呀,向葥50公裡後你們會見到真正的大漠,到時候你們再感慨吧,哈哈哈。”
頓時車隊頻道裡炸了鍋,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叫誰小家夥呢?曉曉姐,你也不管管你家曉衛。*
劉曉充滿歉意地笑了笑“對不起,小衛,我知道你想去無人區,可是我還是讓你帶著我們這些人,我們連累了你,讓你無法實現你的夢想了。”
“沒事的,曉曉。無人區確實是我的執念。這些年我幾乎跑遍了國內所有的地方,隻有羅布泊無人區,好幾次都因為各種原因沒能成行。本打算這次去闖一次,回來就收手和你踏實過日子。不過你阻止我後,我並沒有怪你,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有危險,但更重要的是,我也沒有了以前那種直麵危險的勇氣和信心。因為我的心裡多了我牽掛的和牽掛我的人!”。
二顆晶瑩的淚珠從劉曉的眼中滑落,她哽咽的說“曉衛,我本意不是阻止你乾什麼,而是希望不管你去哪裡,你的身邊都有我。”
“喲”,“嗷”本來平靜的頻道裡突然傳來一片感歎聲。原來剛才張嘵衛忘了關麥了。“嘵曉姐,我讓你管教你家老張,你們卻灑狗糧,服了你們了。”剛才出現的女音又出現了。
劉曉又羞又氣,輕輕的拍打了一下張曉衛,又引起一片哄笑。
就這樣車隊在快樂的氣氛下前進,土地越來越少,沙地越來越多,甚至有地方有大片的沙丘。應該是快到沙漠的邊緣了。
突然,張曉衛發現從遠方有一股揚起的沙塵,向他們直撲而來。第一感覺以為是沙塵暴。可是仔細看看,彆的地方風平浪靜,豔陽高照,一點也沒有風暴的跡象。他趕緊通知大家,減速停下了車。
張曉衛讓劉曉呆在車上,自己下了車,後麵車上也下來了幾個人,一起走到了前方。那道揚塵越來越近了。
“張哥,我怎麼覺得像是有車高速衝過來的呀?”,說話的是劉嘵的堂弟劉武。
“嗯,我覺得也是,哪裡來的瘋子,在沙漠裡開這麼快,看這架勢,不得快一百八了吧!”。一個高大壯碩的男人說道。他叫顧軍,前兩年剛從特種部隊退伍回來,也喜歡越野。在一次越野過程中,和張曉衛結識,並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說話間能看到兩輛車並排從遠方呼嘯而來,速度極快,激起的沙土飛揚而起,如同一條沙龍。眨眼間,二車已來到附近。這是一款他們從沒見過的越野車,高大而狂野的車身,粗獷而簡潔的線條極為彪悍。沒有懸掛任何車牌。很快,一陣刺耳的刹車聲響起,兩輛車停在他們前麵不遠處,激起的沙礫打了他們一身,有幾個人甚至灌滿了一嘴。
兩輛車車門打開,一共六個人,四男二女,走了過來。為首是一個女人。他們全都身穿黑色作戰服,頭戴戰術頭盔,腳穿半高黑色作戰靴。隨著他們迫近,一股壓迫感撲麵而來。
“啊,呸,呸”,被灌了一嘴沙子的劉武便勁向外吐著沙子。他一向脾氣火爆,在家裡也很受寵,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你們特麼的怎麼開車的,急著投胎去呀!”
為首的女兵微微皺眉,輕輕說了句“讓他閉嘴!”,另一女兵腳尖一點,人已衝了過去,一個手刀向劉武的脖子砍去。劉武應聲倒在地上。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好幾米的距離似乎對她毫無影響,就如同遊戲中的“閃現”一般。
在女兵動手的一瞬間,身為從特種部隊退伍,身手不凡的顧軍下意識地想去阻擋,但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渾身汗毛聳立,一種被天敵鎖定的感覺讓他一動也不敢動,渾身僵硬在那裡,冷汗從全身冒出。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剛剛鬆開的拳頭,他毫不懷疑剛才他隻要敢踏出半步,那隻拳頭一定也會輕鬆將他搞定。
看到劉武倒地不起,所有人都下了車,圍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隨便就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