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雪垂下目光,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廣曉龍,他的氣息跟離開前沒有多大變化,甚至還有所削弱。
“你用了動搖根基的秘法?”
郭雪冰冷的麵龐出現一絲憤怒。
“你的根基還沒有完全恢複,為何還要折損根基!”
廣曉龍搖了搖頭,“宗主。我的根基早已經恢複。沒有辦法進一步提升,隻是因為心境不夠。這才出來紅塵煉心。我之所以動用秘法,全是因為情況緊急不得不動用。人死了,空有根基又有什麼用?”
廣曉龍的回答仿佛讓郭雪回到許多許多年以前的那個夜晚,那時的廣曉龍也曾對她過類似的話。
郭雪漸漸恢複冷靜,終於擺出宗主該有的姿態:“你的對。是我一時失言了。已經徹底屏蔽窺探,能否告訴我,不遠萬裡叫我們過來的原因?”
廣曉龍拱手道:“回稟宗主,此事來話長。或許你們已經注意到了,在這裡還有一個金丹期的修士。他不是我的弟子,而是能夠看透這一切的修仙者。儘管他現在戴著麵具,但你們大概都知道他的身份。”
王望塵不慌不忙摘下麵具,露出燒贍臉頰。
在場的修士頓時覺得王望塵有些眼熟。
廣曉龍開口道:“他就是前不久赫赫有名的凡界修士,曾在古陀州的禦劍飛行大會上取得第一的王望塵。”
聞言,在場的修士盯著王望塵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認出了他。
廣曉龍往後退了一步,“我之所以叫你們過來,也是因為他。提前跟你們一聲,我們發現魔教的動向隻是一個意外,是他先發現了魔教的計劃。包括炸掉靈脈,也是他想的,也是他出力的。老夫除了保護他基本什麼都沒乾。”
在場修士再次驚訝,他們知道廣曉龍的性格,他不會在功績上敷衍了事,對人謊。
廣曉龍這樣,八成是真的。
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怎麼炸得掉如此龐大的靈脈?
王望塵再次戴回麵具,仿佛看穿在場所有人心思般道:“我隻是用了法寶和一點技巧才炸掉了靈脈。東西都用完了,我目前也炸不了任何靈脈。該從何起呢?就從我們和廣曉龍前輩相遇起吧......”
王望塵順理成章地從廣曉龍手中接過話頭,慢慢講述一路上的遭遇,引導在場的修仙者思考,漸漸將矛頭指向自己的推論。
當王望塵出自己的猜想之後,廣曉龍叫來的修士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私下討論起來。
還好鎮宗的宗主在場,誰都不敢不給大乘期的修士一個麵子。
郭雪成功製止了現場的騷亂,她麵無表情地看向王望塵,“你了這麼多,有何證據?”
王望塵泰然自若,“對方相當狡猾,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所以,這也隻是我的推測。但當你們被完全滲透,你們大概會像今的波流州一樣,幾乎沒有什麼還手之力。
我們可以先做好防備,然後慢慢尋找證據,隻要能夠揪出幾個內奸就能證明我所非假。可惜,我們估計問不出多少東西。
想要分辨內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這邊有對策。他們執著於某些事,從而修改潛意識,這導致他們在遇到某些事時,邏輯有所缺失。我製定了一些話術,隻要你們嚴格執行,便能揪出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