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玻璃的形狀赫然是一條超過九米的巨型鱷魚。
透明逐漸從巨型鱷魚身上消退,露出青藍色的厚實鱗片以及尖刺般的盾片,他用黑色豎瞳死死盯著王望塵,仿佛心有不甘。
巨型鱷魚重重一甩尾巴,拍起一陣浪花,浪花瞬間在空中變成了無數細水錐轟向菲拉。
菲拉操控飛劍在空中輾轉騰挪,閃開一根根水錐,與龐大的鱷魚拉開距離。
被這一折騰,王望塵頓時感覺有點惡心。
水錐停歇,菲拉將王望塵放到了身後。
王望塵捂住肚子,胃裡一陣翻滾,但他很快重整旗鼓,把視線放到巨大鱷魚身上。
這種妖獸被稱為水刺鱗鱷。如果感覺沒錯,這隻水刺鱗鱷已經有了金丹期初期的實力。
金丹期的妖獸怎麼可能會在這秘境!會不會哪裡搞錯了?
王望塵眼鏡上浮現出菲拉的話語:“這隻妖獸很聰明。它恐怕沒有對八大宗的弟子出手,而是專挑我們這種落單的修仙者。這裡不適合我們戰鬥,試著把它引到岸上。”
不等王望塵回應,水刺鱗鱷慢慢放下尾巴,朝飛在水麵上的王望塵口吐人言:
“真沒想到我屢試不爽的招數竟被你們避開。你們的反應力遠超同境界的其他人。哼哼哼,我改變主意了,不吃你們。要不要和我做個交易?”
如果是以前,見到會人話的妖獸,王望塵早就驚得下巴都掉了。
但在凡界時,王望塵就已經見過好幾隻會人話的妖獸,現在算見怪不怪。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王望塵居高臨下看著鱷魚,質問道。
“就憑我現在停下來跟你們話,如果我還想吃你,早就用儘渾身解數,不會白費口舌。”水刺鱗鱷發出呼呼聲,“我們的實力猶如一道巨大鴻溝,我是金丹,而你僅是築基。”
“或許你隻是覺得沒有絕對的把握殺了我們。”菲拉手肘戳了下王望塵,漸漸收回靈力,將飛劍的指揮權交還給王望塵。
水刺鱗鱷發出哈哈聲,“你這樣想也無可厚非。我是在等人,如果連我這一關都沒有辦法過,自然沒有合作的必要。你們要不要聽聽交易的內容?”
菲拉無比平靜,“來聽聽。”
水刺鱗鱷再次發出呼呼聲,聲音低沉:“我知道帝墓在什麼地方。帝墓有你們找的帝器。”
菲拉一聽,瞬間抖擻了精神,“有何憑證?帝器真在那地方,你不該早就據為己有了嗎?”
水刺鱗鱷盯著王望塵,“如果能據為己有,我早就據為己有了。你們一定很好奇為何我金丹期的實力能不被發現,還擁有如此高的靈智。不瞞你們,我是躲在河道之中才換得一線生機。
我生比較好奇。察覺地下河流的流向不對勁後,我使勁往下挖掘,一不心就找到鱗墓。那裡從來沒有人拜訪過,到處都是茂盛的仙草和難得一見的高階法器。
奈何有一道強大的結界守護帝墓,我根本進不去。我發癲似的在外四處尋找、等待,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綻。隻要通過那個破綻,就能進入帝墓,繞過困難重重的考試。奈何,那條破綻隻允許築基期的人進入。
我第一次嘗試進入,險些丟了性命。”
菲拉將信將疑,問道:“聽你的口氣,後續似乎找過築基期的人嘗試進入那道破綻,才發現帝墓中的機關。他們都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