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麵具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不計後果調度靈氣,他的傷口肯定會炸開。
沒等白狐麵具想到好的應對方法,菲拉抓住這千載難逢的破綻,腳下電流湧動,閃開他慌亂的迎擊,瞄準他的心臟捅過去。
白狐麵具進退兩難,失去了閃躲的最後時機。
就算他能閃開又如何?
菲拉早就想好了後續的進攻路線,她已經勝券在握。
刹那間,菲拉和白狐麵具間蕩起猛烈衝擊,吹散周圍熊熊燃燒的火焰,劇烈搖曳附近的樹木,就連停下的巴士也開始向後傾斜。
躲在車後的大塊頭連滾帶爬,想要趕緊逃脫卻摔了個狗啃泥;時髦女子雙腿打顫跪坐在地上,手機從手心脫落;而單親媽媽慢慢合上了眼睛,默默進行祈禱。
千鈞一發之際,王望塵使用身法來到巴士旁,奮力拽回巴士。
狂風逐漸停歇,赤紅的鮮血沿著菲拉的長槍緩慢流淌。
抽出長槍,菲拉麵無表情往周圍一甩,將長槍上的血跡甩得一乾二淨。
白狐麵具嘴唇顫抖,朝王望塵和菲拉伸出手,想要點什麼最後卻什麼都不出來。
他跪到在地,一直遮掩他真實麵目的白狐麵具墜落在地,沿著柏油馬路滾啊滾,蓋住了燃燒的最後一點火焰。
火焰徹底熄滅。
勝負已分,王望塵長長歎了口氣,鬆開拉住巴士的手,朝擦去長槍上血跡的菲拉靠過去。
“我覺得......或許,應該,大概,可以留他一條命。這或許能套取到一些有用的情報。”
菲拉回頭看向王望塵,一臉不高興:“主人,我覺得這也該分時間場合。他已經對我們恨之入骨,招招都朝你我的要害,想徹底殺了我們。要不是我能看清他的動作,後果不堪設想。分析一直不出來,我真不習慣!”
“的有道理。”王望塵推了推眼鏡,沉吟片刻,突然道,“菲拉,我現在問你個問題,你老實回答我。如果,我是如果,有個男孩突然向我發動襲擊,想要要了我的命,你會怎麼做?”
菲拉毫不遲疑道:“當然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我會做出怎樣的判斷,取決於那個男孩是怎樣一個人。如果我實力徹底占據上風,能將他輕鬆拿下,我當然會留他一條命,從他的嘴裡麵問出情報。如果勢均力敵或者他的實力遠勝於我,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王望塵推著眼鏡向菲拉道歉道:“對不起,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
菲拉歪起腦袋看著王望塵,“主人,該不是因為我斬殺敵人太過果斷,所以覺得我有可能會變成無差彆的殺人魔吧?”
王望塵推著眼鏡的手戛然而止,並沒有掩蓋心中的想法,“最好真彆變成那樣。”
菲拉嘟起臉頰,“主饒話方式,完全不信任我似的。如果真害怕我變成那樣,就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就行了。”
聽完菲拉的話,王望塵露出無奈的苦笑,未來這種事誰又能得好?
其實王望塵還有一個問題,想從菲拉那裡得到的答案,但在問出口之前,王望塵就已經知道答案。
王望塵由衷希望,下次真正問出那個問題時,菲拉還是能像現在這樣給出相對令他滿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