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從未試過這麼害怕的,肯定是那災星乾了點什麼。
“砰砰砰!”
夏蓮用力敲門。
桑榆冷著臉把門打開,“有事?”
夏蓮被她氣勢一震,話再次堵在喉嚨,過了兩秒才重新拾起怒火。
“你對阿鈺做了什麼?他好端端的為什麼這麼害怕?你想回來,我都不阻止你了,你還要害他!”
瞧,一點道理都不講。
桑榆睨著她,反問:“這都是他自己作孽惹來的惡果,跟我沒有關係。”
“放你的屁!”
夏蓮怒起來罵了句粗,指著桑榆鼻子唾罵,“他那麼善良懂事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作孽?要也是你這種會克死全家的災星有孽債!”
桑榆無語地笑了。
善良懂事是這麼用的?
她提醒過了,便又算是還了一些,對方信不信就與她無關。
“到了緊要關頭,你不還是需要我這災星來擋煞。”
夏蓮一噎,卻也不覺得心虛,咬牙切齒地道:“他本來就是被你害成這樣的,你就算把命賠給他都是應該的!”
桑榆眸色倏然一冷。
她著實不懂,她和溫鈺都是夏蓮生出來的,為何待遇差這麼多?
倒也不傷心,隻是覺得唏噓。
所謂世間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都是假的。
“所以我沒走,用我的運來給他擋煞,你就知足吧,等生債一清,這地方我斷不可能再留。”
扔下這句話後,桑榆就把門猛地關上。
夏蓮本還想再罵兩句,卻險些被撞到鼻子,隻能在門外罵罵咧咧。
最後大概自覺沒趣才走了。
桑榆無奈歎氣,這生債比人情債還要難啊,有些想念在雲頂山恣意快活的日子了。
念頭剛剛落下,師父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乖徒兒,想不想師父啊?”
桑榆緊縮著的眉心舒展開來,好在她這命數不算太差,遇見一個還不錯的老頭當她的師父。
她淡聲反問:“符籙不夠用了?”
師父低聲不滿地反駁:“雖然你的符籙比師父畫的是好用那麼一丁點,但師父也不是離了離就不行啊,怎麼能這麼說?不過最近快遞好像能送到山裡了,要不你寄點什麼東西來試試?”
嗯,有夠委婉的。
“好。”
桑榆答應下來,又跟他說了下山後的情況,跟預料中的一樣的棘手。
師父得知孟爺爺情況不佳後,嗓音都沉了下來,“時也,命也,有些注定的東西很難扭轉,但為師相信你的能力。”
這話令桑榆心頭微緊,她當然知道孟老爺子的命數快到頭了。
唯有徹底鏟除下手的人才有一線生機。
“對了,你和老孟那孫子的婚事怎麼樣了?訂下來了嗎?”
師父話鋒一轉,問起她的姻緣。
想起這事,桑榆還真有點東西想要問他老人家。
“婚事是訂下來了,不過我發現他的情況有點不對勁,明明有仙保在身,可紫氣日漸削弱,師父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被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