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庭不了解玄學,可從這名字就知道十分危險。
孟淮南一怔,旋即怒聲訓斥,“這,這究竟是誰乾的?前幾天你一來,爸的身子才好一些,現在又來這麼一出,到底想乾嘛!”
“上次我讓你埋的畫都照做了?”
桑榆眉心緊縮著,時而撥動手腕上的念珠,想理清思路。
孟淮南不可置否地點頭,“當然,我還特地去盯著了,難道埋的位置不對嗎?”
桑榆搖頭,“死煞詛咒布置麻煩,需要用中咒之人的鮮血滋養極凶之物七七四十九個小時才能完成。”
話音落下後,麵前兩個男人都麵色一沉。
鮮血可不是好拿到手的,孟老爺子的房間每天都那麼多人把守著。
最大可能是身邊的人。
“到底是誰!”
孟淮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怒火根本按不下去。
孟宴庭捕捉到關鍵信息,緊聲追問:“你能找到那個極凶之物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桑榆聞言抬頭,眸光閃過一抹詫異。
這是信她了?
不把她當成騙子了?
孟宴庭迎上她清冷又格外透亮的疑惑眼神,冷峻容顏上難得出現一絲不自然。
他並非相信玄學了,隻是想看看她這話是否真有證據支撐。
他沉聲道:“就算報警,也要有證據。”
得,還是不信她。
桑榆坦誠搖頭,“找不到了,對方不是傻子,死煞詛咒一成肯定就會銷毀。”
孟宴庭眉心擰緊,謹慎地分析著:“也就是說,這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會不會有其他可能?”
桑榆瞥他一眼,隻覺這男人極怪,到底是哪門子的命定姻緣?
為什麼非要給她安排一個不信玄學的姻緣,容貌命盤都是頂頂好的,可惜跟他多說兩句都費勁。
簡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阿榆的本事可是比她師父還厲害的,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這事肯定八九不離十了。”
孟淮南察覺氣氛有點微妙,站出來打圓場,後又道:“那我去把這幾天的人都查一下,宴庭你送阿榆回去吧。”
說完,他還給孟宴庭使眼色。
仿佛在說:你小子,可彆把未婚妻給氣跑了!
孟宴庭:“……”
不管怎樣,桑榆剛才都救了爺爺一命,這個任務他無法推脫。
正好趁這機會跟她談談訂婚的事情。
桑榆坐在他寬敞的勞斯萊斯上,閉著雙眸試圖捋清孟老爺子的情況,若能捕捉到蛛絲馬跡也是好的。
對方做的太乾淨了,怕是對玄學有所了解。
可會不會有什麼痕跡被她忽略了?
“等爺爺病情轉好,我們的婚事就作罷,你想要什麼補償儘管提。”
一道微冷嗓音打斷她思路。
桑榆睜開幽深瞳眸,偏頭看過去,孟宴庭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領口微敞開,露出精致鎖骨。
紫氣若隱若現在他命門遊走。
嗯,這人怕是也有麻煩。
孟宴庭見她沒回答,還用可疑目光盯著他的身體,臉色逐漸難看。
“看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