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蓮被吼得渾身一震,抬頭看見溫安峰那難看至極的臉色,心都跟著漏跳一拍。
他怎麼這麼生氣?
溫婕同樣察覺到爸爸今天很奇怪,看起來好像是在維護桑榆?
她委屈地解釋,“爸爸,是姐姐先讓人裝扮成鬼的樣子嚇唬我的,媽媽隻是幫我出口氣。”
裝扮成鬼?
溫安峰想起那金蟾蜍,心裡沒由來的一慌,桑榆還有這個本事?
可溫婕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平日裡又會撒嬌,溫安峰對她的感情肯定比桑榆深厚的。
他皺眉對桑榆說道:“當初的事跟小婕毫無關係,你彆針對她。”
桑榆淡淡冷笑著,轉身上樓。
對這種情況,解釋都是多餘的。
溫安峰麵色倏地沉下,這女兒有點本事不假,可在這家裡,他才是一家之主,竟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瞧她像什麼話,一點禮貌都沒有!你還替她說話!”
夏蓮逮住機會,立即把桑榆貶的一文不值,眼角餘光打量著溫安峰的神色,總覺得哪裡不對。
明明昨天他還一副不待見桑榆的樣子,今天怎麼轉變態度了?
溫安峰冷眼掃過她,“你是不是忘了她跟孟宴庭的婚事?萬一她去告到孟家麵前,你想過後果嗎?”
“我……”
夏蓮啞口無言,溫家哪比得過孟家啊。
溫婕鮮少見爸爸媽媽吵得這麼厲害,竟還是因為桑榆!
她眼眶閃爍著一些濕潤,軟聲道歉,“爸爸對不起,媽媽都是擔心我才這樣的,你彆生氣。”
溫安峰心情複雜,哪舍得怪罪女兒。
最後他乾脆走了。
留下夏蓮和溫婕兩人麵麵相覷,心中對桑榆的恨意更甚。
…
有溫安峰的話在,桑榆難得清淨兩天。
直到孟淮南的電話打來,急聲道:“阿榆,你能不能過來孟家一趟,我爸的病情變嚴重了。”
桑榆蹙緊眉心,“怎麼可能?”
那幅畫毀掉後,還有佛珠加持,一般陰祟都不可能近得了孟爺爺身的。
難道有人從中作梗?
桑榆想到這個可能性,當即趕去孟家,如果是這樣的話,孟爺爺的處境十分危險。
對方想要孟爺爺死!
等她趕到孟家的時候,看見孟爺爺房間的陰煞氣息更甚!
“阿榆,你總算是來了,上次你來了之後,我爸病情是穩定了,可是今天居然開始吐血,現在都昏迷不醒。”
孟淮南滿麵急色,簡單地將大概情況說清楚。
房間外還有好幾個小輩等著,其中包括孟宴庭,一個個臉色都極為難看。
對孟淮南這種有病不求醫,反而去找道士的做法略表不滿。
桑榆發現那幅畫沒有了,孟爺爺手上還有她贈送的佛珠,情況理應不會這樣的。
到底是哪裡出現問題?
她雙瞳驟然閃過一抹金光,指尖縈繞著一股氣息在孟爺爺身上遊走,一直到佩戴著佛珠的手腕處,麵色一凜。
這是……死煞詛咒?!
“噗!”
孟老爺子嘴角又湧出一口鮮血來,麵容越發蒼白,身上的生氣在逐漸流失。
距離死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