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被擠兌了(2 / 2)

見狀,她隻得恨恨的咬牙,盯著桑榆的背影,恨不得看出好幾個窟窿來。

孟家的婚宴尤為氣派,內廳裡坐著的,皆數都是帝都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舉手投足間優雅儘顯,氣質卓然,見到桑榆另類的裝扮,也隻是輕描淡寫的一撇,就再沒了後話。

這些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是最能理解所謂“風水大師”的由來的。

“宴庭。”

孟淮南衝著一個高大男人叫了句。

男人回頭,眼尾處掃到了桑榆,不禁視線一頓。

是她。

孟宴庭極其淡漠的收回目光,嗓音沉冷:“小叔。”

桑榆從始至終都勾著唇角,看向孟宴庭的目光有些微妙。

二人不過剛剛分離一個小時,見麵的速度倒是比她算的還要再快一些。

“這位就是我和你提到過的桑小姐,桑榆。”

孟宴庭對道士術法從來不敢興趣,再加上剛剛對桑榆的誤會,此時更是連一個正眼都不惜的給。

三個月前,孟淮南忽然就給他找了小叔母,二人認識不過一個月,便開始了談婚論嫁,說是什麼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倘若化解孟家的困境,則需要與他命盤相吸的人結為夫婦。

他隻覺得好笑。

將婚姻與這些歪門邪道掛鉤。

“這位是孟宴庭,我的侄子,你應該聽過他吧。”

孟淮南執著於二人認識。

桑榆淡淡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後半句。

聽說孟宴庭是孟家的奇才,善於經商,十八歲碩士畢業,二十歲博士畢業,在孟家眾多兒女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內定的孟氏集團的繼承人。

有仙保加持的人,果然不一樣。

見二人之間寡淡,孟淮南也不強求,直奔主題。

“阿榆,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可是我爸的病情還是沒有好轉,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帶我去看看。”

桑榆的一句話,讓所有人轉戰了方向。

孟老爺子已經在床上躺了一年了,尋遍了全球各地的名醫,都說沒什麼大病,可老人家就是渾身無力,且日漸消瘦。

也就是幾個月前,孟老爺子叫孟淮南上山,請了桑榆的師父下山看病,這才有了衝喜這一說。

到了孟老爺子的房間門口,桑榆耳根子動了動,目光清冷的看向了斜上角的那幅壁畫。

她的眼睛從小就能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而這先天性的優勢,便是連她師父都是沒有的。

眼前這副畫周遭縈繞著黑氣,並且與孟老爺子居住的方向早已經有了命軌,長此以往,隻會不停的吸食孟老爺子身上的氣運。

現如今,這壁畫的黑氣已經四處彌漫,倘若不及時止損,隻會觸及孟家的根基。

想到這兒,桑榆不禁看向了孟宴庭。

難道是因為命盤有裂痕的緣故?

‘“這畫,從什麼時候就掛在這裡了。”

桑榆凜聲問。

孟淮南推門的動作一頓。

“兩年前吧。”

說著,就推著桑榆進了孟老爺子的房間。

“爸,阿榆來了。”

孟老爺子麵如枯槁的躺在床上,聽到這話,艱難的抬了抬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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