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隻聽轟隆一聲—
屹立在溫家大門口十餘年的樹竟硬生生的被一道閃電劈斷了。
夏蓮被嚇得不輕。
“媽。”
溫婕驚懼的攬著她的胳膊,連聲音都打著顫。
“這,好端端的樹,怎麼說斷就斷了?”
夏蓮穩了穩心神,看著桑榆的離開的背影,惡狠狠的說。
“你少在這兒嚇人了,有你才是我們家最倒黴的事情呢。”
…
夏蓮找了人來拉樹,隻是盤旋在溫家上方的烏雲卻兩天不見散去。
更離譜的是,溫家的小少爺在晨起上學時,竟意外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當場昏迷。
醫院內,溫家的人各個神情凝重。
溫婕更是慌的站都站不穩。
她眼眶紅紅的,怯生生的看著夏蓮,咬著唇說:“媽,該不會…真的是因為那個道姑說的話吧,咱們家要不要請一個風水師父來看看?”
自從桑榆走後,家裡就像是染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處處犯水逆。
這很難不去和桑榆的話做出聯想。
想到桑榆出生時那個算命師父說的話,夏蓮臉色沉了幾分。
“能有什麼問題,就算是有問題,也是那個賤人克的。”
她煩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要是你弟弟出什麼事兒,我饒不了她!”
…
正在打坐的桑榆緩緩睜開眼睛,片刻後,瞳仁才漸漸聚焦。
空蕩的房間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
“小桑,偷聽人家說話可是不禮貌的。”
空靈的聲音裡還帶了幾分竊笑。
桑榆淡淡的瞥向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陰暗角落,冷笑道。
“倘若不是和我命格有關,他們的爛事我可不惜的聽。”
那道幽靈的聲音由遠及近,似在耳邊。
“可人家不認你,你打算怎麼辦?”
桑榆波動著手裡的念珠,笑意加深。
“很快,他們會求我回去的。”
…
果不其然,次日,李濤就找上了門。
桑榆正在餐廳吃飯,也不招呼,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
“有屁放。”
李濤麵上神氣,可內心卻忍不住的打顫。
想想自己那天遭得罪,隻得不甘心的壓低了姿態。
“大小姐,家主和夫人已經確認了您的身份,這兩天他們後悔莫及,所以現在讓我來請您同我回去,說是要好好的補償您。”
他笑得諂媚,隻是透過那雙精明的雙眼,更多的是算計。
桑榆沒吭氣。
她有條不紊的夾了盤子裡最後一片青菜放在嘴裡,溫吞的咀嚼。
補償?
怕是家裡的小兒子出事,無奈找人算命,知曉她如今的命格可以破災,才不得不請她回去吧。
李濤彎著腰,見對方不說話,偷偷抬了抬眼。
卻不料冷不丁的與桑榆四目相對,他頭皮一緊,頃刻又低了下去。
桑榆放下筷子,優雅的揪出紙巾擦了擦唇角。
“想讓我回去可以。”
少女清冷的嗓音帶著莫名的壓迫力。
“但溫家的人,必須公開我的身份,並且,我要他們親自來請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