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瀛頓時冷下臉來,沒了他平時鼻孔朝天,目中無人的模樣“生在溫家,不學器修,卻改修他道,簡直離經叛道!如果她一開始就規規矩矩的學器修,哪裡會有今日的狼狽!”
溫瀛大聲斥責,氣得雙眼通紅。
“離經叛道?溫師兄你說的未免太誇張了,同為修士,目標也隻有那一個羽化成神而已,隻要是自己喜歡的不就好了。”若水見他說話越來越過分,有些看不下去開口勸道。
“不、就、好、了!?你懂什麼!溫家我這一脈,就出了我和她兩個適合修煉的極品靈根,結果她卻轉身去學法修!”
“你知道她學了法修我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嗎!”溫瀛越說越激動,原本被氣到通紅的眼圈現在看來竟有幾分委屈的意味。
“家中全是器修,沒有一個懂法修的,自然輔導不了她,家中便找師父單獨教她。可我呢,家中將我們看成是溫家的未來,結果走了一個,自然是把全部精力和壓力都給剩下的那個了!一天天的全是煉器、背材料、練火候。”
“全家都是煉器的,又都暫時比我厲害,就導致誰都能來說兩句,誰都能加點課業,每人加一點點,每天就有做不完的課業嗚嗚嗚,你知道溫家有多少人嗎嗚嗚嗚嗚……”
“我每天辛辛苦苦,頂著所有人的壓力和期盼。結果她呢!跟她那個師父同流合汙,每天吃香喝辣,好不快活嗚嗚嗚……”說到情深處,溫瀛再也穩不住強調,委屈的嚎啕大哭出來。
溫姝已經被他哭煩了,從小到大,他便一直跟她過不去,每次見到她都要哭訴一遍,聽的她耳朵都起繭子了。
若水有些淡淡的尷尬,這…算不算是他把溫瀛說哭的?要不要安慰一下?可他好像真的沒說什麼吧?
溫姝身後的沈南意同樣是這種想法應該不是她把他說哭的吧。。
“更可恨的是,她每天吃喝玩樂,還學的那麼好,每次我稍稍練得不對,族中人便會說如果溫姝練器修就好了,每天玩著都能把法修練好,如果練器修,絕對比溫瀛厲害。
溫瀛全然不顧其他人的表情和是否自在,他每次說到這都有訴不完的委屈。
“溫姝你個心機婊,每天吃喝玩樂,也沒有做不完的課業,你居然還要來找我的麻煩。”
溫姝麵上的不耐煩越來越重,他到底還要念叨到什麼時候。
溫瀛委屈完便又惡狠狠的瞪著溫姝,開啟他的第二輪吐槽。
“哼,一直沒見你用過陣法,還以為你是不屑於用,結果是個廢物。溫家那群老頭子真是老眼昏花,居然說你的天賦比我高。”
“我看,是你那個師父收了你的好處,每天又跟你一起鬼混,為了不讓人察覺到,故意跟溫老頭子說你天賦高,幫你打掩護吧,不然……啊!”
嘮叨的下場就是被藤蔓吊到半空中。
“什麼情況,該死的東西,居然敢抓小爺我,簡直找死!”溫瀛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把短刀,剛要砍斷綁著他的藤蔓,他握著短刀的手便被細小的藤蔓給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喂!你們看什麼呢,還不趕快救我!”
可底下的三人愛莫能助,拖溫瀛的福,三人被他攪的頭昏腦漲,竟都沒發覺周圍植物的靠近。
那群植物就像有神智一樣,先抓住他們中能打的。
若水一心撲在要不要開口安慰溫瀛上,一時不察直接被爬山虎撲了個滿懷,藤蔓纏住他的雙手雙腳,分不清是什麼植物一個勁的往他身上爬,沒一會兒功夫他身上便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植物。
溫姝則借機擺脫溫瀛的束縛,趁著溫瀛嘮叨的時間,她與沈南意已經布下了陣法。
沈南意喚起陣法,陣中的所有植物瞬間便癱軟在地。
溫瀛吃痛的大叫一聲“能不能輕點!”
若水得了空隙,兩三下便將困在身上的植物滅了個乾淨。
“快點解決,不要再從這浪費時間了。”溫姝看著溫瀛和若水,在她布下的陣法中,所有植物沒了反抗能力。
餘下三人疾風般連根解決掉這些植物。
謝眠揮著劍在前方開路,一路上除了幾個低階的妖物來作亂外,竟沒遇到什麼阻礙,非常順利的朝著打鬥聲前進。
鳶尾感應到沙華的位置就在她附近,並且逐漸朝她靠近。
她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沙華剛剛拜入仙尊門下,還沒有學修煉之法,隻依靠她自身的靈力恐怕會有危險。
雖然他答應過會不傷害沙華,可就怕出什麼意外。
“阿鳶!”
“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