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心裡邊有些拿不定主意,車也慢慢的向前滑動的時候。宋欣突然加快速度,從我身邊超了過去。他的車很快停到了,那個老奶奶前麵不遠的大門口。隨後從車上下來。我看到宋鑫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裝。上身的皮裝拉鏈沒有拉上。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裡麵穿了一個粉紅色的羊毛衫兒。
我把車停在了宋鑫那台皮卡的後麵。我從車上下來時。我的心可以確定了。因為姥姥向我走了過來。我像一個癡呆一樣站在那裡。直勾勾的看著麵前這個白發蒼蒼的姥姥。她快到我麵前的時候。伸開了雙臂,敞開了那慈祥的胸懷。
我本想過去抱住她,但是兩條腿卻邁不動。身體向前傾斜,我一下子跪在了她麵前。老太太抱著我痛哭起來,嘴裡還念叨著,我的外孫啊!,你可來了,你可把姥姥想死了。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姥姥?老太太聲淚俱下,哭得我的心就像被放在石磨上碾一樣。
旁邊的宋欣過來解圍說道;姥姥你也不能怪大平哥。他現在可是個忙人了。他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他每天要處理的事務,工作實在是太多了。這時候從院子裡跑出來兩個小孩。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他們跑到我麵前高聲喊道;大表哥大表哥,我們給你拜年了,你得給壓歲錢吧。
宋欣對著兩個孩子喊道。快去把你爸媽喊過來,叫他們出來搬東西。車上的好吃的都是給你們買的。兩個孩子向院裡跑的時候,從屋子裡麵已出來了三個人。他們的年齡充其量隻有40多歲。我從地上站起來,扶著姥姥說;姥姥你還好吧?你的身體怎麼樣?姥姥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你姥姥的身體好著呢。我可是還想著等你有孩子之後,我幫你帶孩子。
這時候院子裡的人都過來了,他們對著我喊道;大平,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你姥姥就要上你家去找你去了。在我還不知道麵前這幾個人該叫什麼的時候。宋欣已經開口喊道;大舅,小舅,大舅媽,你們把車上的東西都搬到屋裡去吧。
宋鑫從那皮卡的駕駛室裡拿出來一個包,拿到我身邊遞給我說;這裡麵是給姥姥和姥爺過年的壓歲錢。一會兒你看一下,吃飯之前你給他們。我抬頭看了一眼宋欣,我對她說;小丫頭現在變得真的懂事了。宋欣跟我說;自己家的事兒我不管誰管,說完這話之後,她還向我飛了個眼兒。我在眼睛裡馬上就出現了宋欣和我在省城那天晚上的瘋狂情景。
我對宋欣說;小丫頭現在挺瘋狂啊。你等有時間的,你看我怎麼整治你。不把你征服就不算完。宋欣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向我晃了晃前胸又扭了扭屁股。看到大舅媽看她,她吐了一下舌頭。
我扶著姥姥走進院子。姥姥家是三間平房,窗戶上釘了塑料布,院子右麵是一糧囤子包米棒子。西麵有一個倉房。在西麵兩家的之間,有一個小門,小門北麵是一個過道,我好像看到了後麵是一個廁所。我有一種特彆熟悉這裡的感覺。
中間的房門開著,門簾子挑了起來,搭在了門上。從門裡冒出騰騰的夜氣,像是在不斷吐息的巨獸。在門前的不遠處,有一趟小花牆,和窗戶之間好像隻有5米遠。一口老式的水井打在在那裡,像是一位沉默的老者。前麵放了一個水桶,水桶裡邊的水還騰騰的冒著熱氣,仿佛是在給這位老者煮茶。看樣子這水是從井裡剛剛壓上來的。
從屋裡走出來一個高個子老頭,頭發都已經白了,像被染了白色顏料似的。他胸前係了一個大圍裙,一隻手提著一個已經褪了毛的小雞兒,像拎著一個小玩具。看到我之後,他對我說道;外孫子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和你姥姥可要找你家去了。我憑猜測也能猜到,這就是我的姥爺了。我喊了一聲姥爺。老頭沒有搭話,隻是嗬嗬的笑,像個孩子似的。然後對我說;快點進屋吧,外邊多冷啊。
我扶著姥姥小心翼翼地穿過彌漫著熱氣的廚房,走進了溫暖舒適的東屋。姥姥微笑著對我說“平啊,你快把鞋脫了上炕頭去坐吧,這炕燒得可熱乎啦!”我聽後急忙將鞋子脫下放在一旁,然後爬上炕頭坐下。此時,宋欣從後麵緊跟著走了進來,隻見她手裡抱著一箱茅台酒,另一隻手上還提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裡麵裝滿了各種上等的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