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寶現在是真正地進入了夢鄉,睡得如癡如醉。在他的夢裡,他重溫了那些父親還在世的日子。
二十多年前那個炎熱異常的中午,太陽猶如一顆燃燒的火球高懸天際,熾熱的光芒無情地烘烤著大地,仿佛要將這片土地烤至焦糊。在上江縣內的一座寧靜小鎮裡,有一處被人們稱作南橋的地方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南橋之所以得名,源於其坐落在小鎮南側的一座巍峨壯觀、氣勢磅礴的大橋之上。這座橋不僅高大雄偉,更成為了連接兩岸居民往來交通的重要樞紐。而在橋頭附近,則逐漸興起了一個小小的集市。起初,隻是一些勤勞樸實的農民朋友們將自己辛勤耕耘所收獲的新鮮蔬菜運到此處出售,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口碑的傳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彙聚於此做起生意來。
漸漸地,這個原本簡單的蔬菜攤點演變成了一個熱鬨非凡的小型市場。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五顏六色的瓜果蔬菜散發著誘人香氣;新鮮出爐的糕點小吃讓人垂涎欲滴;手工藝品精致細膩令人愛不釋手……除此之外還有日用雜貨、服裝鞋帽等等應有儘有。光顧此地的顧客絡繹不絕既有當地居民也有路過旅人或周邊鄉村趕來采購物品者他們穿梭其中挑選心儀物件與攤主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好一派繁榮景象!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如今南橋已不僅僅局限於一個普通市場它更像是小鎮文化生活中心見證著時代變遷與人間冷暖承載著無數美好回憶與故事。
那天中午剛過,賣菜的人們都在。有的人在路邊打著瞌睡,仿佛被瞌睡蟲附體;有的人支起棚子,懶洋洋地躺在棚子下邊乘涼,好似一條條熱化了的魚。沒有人注意到馬路中間有什麼車在行駛,就像沒有人注意到空氣的存在一樣。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午休的愜意中時,突然,一陣尖銳刺耳的急刹車聲,猶如一把利劍,劃破了正午的寧靜,驚醒了路邊賣菜的人們。大家驚愕地抬頭望去,隻見一輛藍色的農用車突兀地停在馬路中間,車上裝滿了肉食雞的雞籠子,而雞籠子上麵則懸掛著零亂的雞毛。司機匆匆忙忙地下了車,心急如焚地把頭探到車底下。他的聲音帶著惶恐和急切,高聲呼喊“快來幫忙啊!”周圍的人聽到呼喊,紛紛飛奔過來,因為有一個男孩兒不幸被車撞倒了,並且被壓在了車的下麵。
就在這混亂不堪、手忙腳亂之際,一位身著警服的中年警官騎著自行車疾馳而來。他見到這一幕,急忙扔下自行車,如離弦之箭般飛奔過來。他高聲呼喊著“大家快來幫忙把車往上抬一抬,我把孩子拽出來!”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下,那位警察從農用車底下救出一個男孩。那孩子看上去年紀尚小,還不到十歲,個子約莫 1 米左右,滿臉是血,已昏迷不醒。有人焦急地高喊“快點送醫院吧!看這情況,孩子恐怕不行了!”那警察抱起男孩,如疾風般向橋對麵的鄉鎮醫院狂奔而去。司機則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他可千萬不能死啊,他要是死了,我就完了!這可如何是好?我這下可真是敗家了!”警察沒有理會,他抱著孩子徑自衝進了醫院的急救室。
進門的時候,裡邊的值班大夫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抱著孩子衝進來的警察,連忙迎上去焦急地問道“王所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那個警察顧不上回答,隻是一個勁兒地催促道“快!快幫忙救救孩子,救孩子要緊!”
大夫見狀不敢耽擱,趕忙接過孩子放在病床上,先是輕輕摸了摸孩子的脈搏,接著又翻開他的眼皮仔細查看。做完這些初步的檢查後,大夫稍稍鬆了口氣,安慰那位警察道“王所長,您先彆著急,這孩子目前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他臉上的血跡看起來嚇人,但隻是不小心磕到了鼻子導致出血而已,並無大礙。不過身上好像沒有其他明顯的傷痕,您可以放心些。對了,孩子的家長來了嗎?還有,他究竟是怎麼受的傷呢?”
旁邊的那位司機見狀,立刻緊張地湊上前去,對著醫生說道“我真的不清楚這孩子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當時我正專心致誌地開車行駛在馬路上呢,冷不丁就瞥見車頭前方猛地竄出個小男孩來。我慌忙踩下刹車,但為時已晚啊!不過奇怪的是,我好像並沒覺得自己撞到他呀……”
醫生聽完後,開始仔細地為男孩做身體檢查。一番忙碌過後,醫生驚訝地發現這個男孩居然毫發無損,僅僅是鼻子由於撞擊地麵導致流了點鼻血而已。那麼問題來了,既然身上都沒傷,他又為何會昏倒在地呢?思來想去,醫生推斷極有可能是因為剛剛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孩子飽受驚嚇,從而陷入昏迷狀態。
事不宜遲,醫生趕緊安排給男孩輸注葡萄糖和生理鹽水。沒過多久,原本緊閉雙眼處於昏睡中的男孩逐漸恢複意識,悠悠轉醒過來。司機眼見孩子已無大礙,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回肚裡,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欣喜的笑容。
那位王所長打完針後,小心翼翼地背起孩子,示意司機一同前往他們所在的橋頭派出所。一路上,王所長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到了所裡,王所長將孩子輕輕放在椅子上,然後轉身麵對司機說道“今天還好沒出啥事,這孩子也算幸運,沒受傷。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哪怕你把那輛破舊車子賣掉,恐怕也湊不齊孩子的醫藥費啊!”司機聽後深感慶幸,並連忙從包裡掏出兩千塊錢遞給男孩,表示自己的歉意和感激之情。
然而此時此刻,王所長卻陷入了兩難境地。他不知道是否應該讓男孩接受這筆錢,畢竟他擔心一旦男孩的家人到來,可能會對此表示反對或不滿。於是,他猶豫片刻後,決定先詢問一下男孩的基本情況。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你父母叫啥名呀?”王所長輕聲問道,同時拿出一個筆記本準備記錄下來。
男孩眨了眨眼,如實回答道“我叫劉向東,家在京城。我的親生父親叫南昆,義父(養父)叫劉南坤。”王所長認真地將這些信息一一記錄在筆記本上,但當男孩繼續往下說時,他突然停下手中的筆,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後麵的話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範圍,讓他不知如何記錄下去……
那男孩兒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的妻子叫周傑,我的兒子叫劉紅。女兒一個叫劉寶兒,一個叫劉金女。我可是京城明陽集團的董事長哦!”王所長聽到他說出這般話語後,氣得一拍桌子,怒目圓睜,破口大罵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身高還沒有三塊豆腐摞起來那麼高呢,竟然敢跑到我這兒信口胡謅!你一個未滿十歲的小屁孩兒,哪兒來的老婆、兒子和女兒啊?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什麼集團的老板,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你是故意跟我演戲逗樂子呢吧?我看你腦子肯定有毛病!”
王所長看著眼前這個小男孩兒如此嚴肅地講述著那些荒謬可笑的事情,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對那位司機說“你先把那兩千塊錢留下來吧!我給你打個收條,就當是你繳納的押金。這孩子的腦袋要麼是被撞傷了,要麼本來就不正常。剛才他說的那些話你也都聽見了,得趕緊帶他去醫院做個腦部檢查才行。不然等他的家人找過來,咱們可沒法向人家交代呀。”
那司機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忐忑不安起來。他看著王所長,滿臉委屈地解釋道“剛才那位醫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根本就沒有撞傷他啊!就算他腦子裡真有什麼問題,那也是他自己身體的原因,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這兩千塊錢我可以給他,但從今往後,無論他出了什麼事,都彆再來找我麻煩了!”一邊說著,司機一邊無奈地搖了搖頭,似乎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雖然王所長口頭上表示不讚同,但其實他內心深處也在思考著這孩子到底有沒有問題跟這位司機確實沒什麼關係啊!於是,他拿起筆給司機打了一張收條,表示已經收到了對方遞過來的兩千元錢,並揮手示意讓司機先行離開。
畢竟那位司機的車子裡裝滿了一整車活生生的雞,如果繼續拖延時間導致這些雞全部死亡,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這樣一來連帶著王所長本人恐怕也難以推卸掉相應的責任呢!
此刻,王所長將目光投向麵前這個滿臉迷茫、不知所措的小男孩身上,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疑惑感。經過反複詢問之後,令人遺憾的是,男孩依然無法準確說出自己家的具體地址以及其父母的聯係方式。
麵對這種棘手情況,王所長無計可施之下隻得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根據男孩提供的有限線索,嘗試通過互聯網渠道展開深入調查……
當他緩緩地在鍵盤上敲下那些相關的關鍵詞時,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期待著搜索結果的出現。可是,當屏幕上展現出的一係列信息躍入眼簾時,他卻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驚愕之色。
原來,那個男孩兒所說的一切並非虛構,而是真實存在的!他自稱叫做劉向東,而在京城,確實有一家名字叫做明陽集團的企業,而且這家企業的董事長居然也叫劉向東!這一連串的巧合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仿佛命運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一切。
然而,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家曾經輝煌一時的明陽集團,早在幾年之前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離奇地消失了。不僅如此,互聯網上清晰地記載著,該集團的董事長劉向東在此之後也突然間銷聲匿跡,至今仍然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伴隨著他的失蹤,明陽集團更是遭遇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變革,經曆了一次影響深遠的重大改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