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靈最先打破了沉默,道“你們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餘長看了柴寧一眼,見她將回答的機會留給自己,便道“嗯,大概有一年多了。你呢,有沒有找男朋友?”
後半句說出,隻見柴寧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一下餘長,言下之意似乎在說,你還關心著人家的感情啊!
褚靈苦澀一笑道“分手後,我一直單身。”
餘長覺得不應再牽扯和兩人有關的話題,接下來便主動將話題延伸到工作,為何來此旅遊?大學同學等,儘可能不讓氣氛太過尷尬。
但他的這些話題都仿佛沒有任何的營養一般,感覺有點生硬,在一問一答中變成了尬聊。
最後褚靈又將話題轉到柴寧身上,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朋友介紹還是?”
柴寧喝了一口果汁,道“我們是同事。”
聞言,褚靈眼睛微動,那眼神仿佛在說,果然近水樓台先得月嗎?
“原來如此,祝賀你們啊!”
接下來兩人慢慢進入節奏,而話題出奇地朝著有關餘長的方向發展,諸如褚靈口中,餘長的性格,大學時候的生活,和老師同學之間的關係等。
最後褚靈要將話題轉到兩人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在一起時,餘長打斷道“彆光顧著聊天,吃點東西吧。”
卻不曾想,柴寧對兩人,準確來說對餘長的過往很感興趣,道“嗯,說說看,那時的他是怎麼樣的?你們又是怎麼在一起的呢?”
褚靈嘴角露出淡笑,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隻聽她道“那時的他很靦腆,很內向,在一起上課,從來都是規規矩矩,不敢翹課,不敢講小話,甚至連坐姿都是端正如鬆,生怕老師責怪......偶爾有女生主動找他講話,他都會臉紅。”
“在校園時,他似乎隻有兩個興趣愛好,運動和看書。彆人在打遊戲,他在看書,彆人出去小聚,狂歡,社交......他還是在看書。當彆人還在沉睡,享受睡夢的美好,他卻已經跑步或者打球回來,又很自律地學習和看書,仿佛和同齡人不在一個頻道或者世界。”
“周末大家相約去出去玩,但他從來不去,有著自己的計劃和規劃,做起了兼職,發傳單、做家教、超市導購員、閱讀書刊推銷員、誌願者......”
柴寧聽得很認真,不過,這時看了一眼低頭的餘長,打斷道“那說明他校園生活挺充實呀,那後來呢,你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褚靈饒有深意看了餘長一眼,臉色卻泛起了紅暈,接著道“有一次下課,下了很大的雨,我沒有帶傘,又著急回宿舍,他二話不說就將自己的雨傘遞給了我。而他......”
說到這裡,褚靈停頓了一下,似乎勾起了當時的回憶,心中萬千感慨,接著又道“而他像個傻子一般,冒著傾盆大雨,朝雨中跑去。”
柴寧嬌笑一聲,看了餘長一眼,道“世上真有那麼傻的人麼?難道不能等到雨小一些再走?”
餘長一臉尷尬,卻不知如何回應。
“據說後來他回到宿舍,全身的衣服連同書包中的課本都濕透了,活生生一副落湯雞......後來我還他雨傘,並主動找他聊天,給他帶早點,為他去食堂排隊打飯,參與他的兼職......這一來二去,我們就莫名其妙在一起了。”
“這麼說,是你主動追的他?”柴寧饒有興致地問道。
褚靈也不避諱,更沒有難以啟齒的尷尬,道“嗯,可以這麼說。剛開始在一起,他都不敢拉我的手,更不敢有其他覬覦之想法,不過慢慢地,他似乎也萌芽出一些東西,膽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句話,似乎是褚靈故意刺激柴寧一般,聽完後,柴寧狠狠瞪了餘長一眼,接著又問道“那後來呢,你們又是怎麼分的手?”
餘長打斷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吃飯,吃飯。”
對於柴寧的問題,褚靈也沒再選擇回答,而是道“他是我們班的課代表,書法學,國畫都有相當的造詣......是老師眼中的驕子,三好學生,畢業時係主任還有讓他留校的打算,不過後來陰差陽錯,這個名額被彆人頂替了。”
“那時的我們還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明白了,都是關係。在中國這個人情社會,關係決定一切,沒有後台,沒有人脈,沒有關係,啥也不是。”
“或許也因為這個原因,他才選擇從事銷售工作的吧,畢竟通過銷售,可以建立自己的人脈,自己的關係。”
柴寧疑惑,看向餘長問道“建立人脈和關係,不應該去考公麼?”
餘長一笑,道“我是想考,但實力不允許呀!”
其實當時的餘長並沒有考公的打算和想法,2012年是考公行列的競爭並沒有十年後般白熱化,特定崗位的招考,餘長的專業有很大的機會,但他毅然選擇了銷售工作,問及理由,卻也顯得不是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