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寧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隨後又道“下午美美睡了一覺,滿血複活。”
走路的這個過程中,餘長開始回憶這段時間以來,張天的種種行為,從區委區政府、財政局到教育局,張天做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和項目本身沒有什麼直接聯係。
餘長心中有所設想,但依然想不通張天到底想乾什麼,張天讓他自己看,但餘長自認為悟性不差,但依然悟不出張天種種偏離項目本身的行為到底想乾什麼?
“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
這是張天經常掛在嘴邊的座右銘,但張天針對此項目的全局觀到底是什麼?他是如何謀劃和看待全局的。
餘長仿佛掉進了一個圓形的枯井之中,被井邊的一片葉子遮住了眼睛,可謂一葉障目,又迷霧重重,看不透,也想不通張天的全局到底是什麼。
他可以肯定柴寧一定知曉張天的布局,但這事他又不好問柴寧,即使問了估計她還是不會說。
心中稍顯煩悶,頓時,感覺自己在張天麵前就仿佛一隻沒有羽毛的小鳥。
而讓餘長心中忐忑的是,昨晚的送彆宴,張天指名讓自己參與,並強調公司部門總監以上的人員都會參與。
“張天此話是否在暗示什麼?亦或者隻是張天隨口一說,並不是我所想一般。”
“如果張天有意提拔自己,自然是好事,但轉念又想,以我目前的能力和實力,還不足以提拔任用,即使提拔了,自己也沒有那個自信。”
在教育局有曾慶陽這層關係,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公司代理的產品,不說全部,但至少體量較大的幾樣可以入圍,並最終被選定成為合作品牌。
從這個層麵而言,張天已經成功了一半,而無論哪家資方最後勝出,對於道玄科技都沒有實質性影響。
如果按照餘長個人的想法,接下來應該找資方接觸,並談及相關的交付事宜。在這個行業,交付的費用一般在占整體金額的5%-10%,如果按照5000萬的體量,那施工交付就在250萬到500萬之間啊,排除成本之後,對於道玄而言,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餘長覺得,如果張天的大局觀沒有問題,最後一定會這樣,而至於張天考慮得更深遠,更全麵的問題,目前的餘長是沒辦法考慮到了。
轉眼,已經來到了柴寧小區樓下,餘長一直低頭走路並思考,並未看見,在不遠處的燈光下,已經站立著一個俏麗的人兒,正是柴寧,隻見她身穿一身貂皮白色大衣和一雙毛絨絨的保暖鞋,戴著一條淺綠色圍巾,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隻有白皙的額頭和那如星辰般的瞳眸映照在燈光之下。
“怎麼在這兒,這麼冷!”餘長抬頭看到柴寧等候在寒風中,心中一暖,卻帶著責怪的語氣說道。
柴寧嘻嘻一笑,道“我穿著貂皮大衣,可暖和,一點不冷,倒是你,冷嗎。”
餘長本想說不冷,但話到嘴邊,卻道“嗯,很冷,需要抱抱取暖。”
柴寧嬌嗔一聲,道“不要。”隨即從懷中拿出一條灰色圍巾遞給餘長道“快,裹起來。”
餘長微微一愕,接過柴寧遞過來的圍巾,上麵殘留著柴寧的體溫和淡淡芬芳,再看向她的美眸,隻見她眼中似有星光閃耀,餘長便明白,柴寧將圍巾放在懷中,捂熱了等待餘長的到來。
心中一熱,道了聲謝,將圍巾套在脖頸上,卻一點不雅觀,柴寧撇了一眼,看不下去,走過來,踮起小腳,為餘長整理,餘長卻一把摟住她的蠻腰,埋入自己懷中,一時間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兩顆心跳動得厲害。
暖黃的燈光下,此時人煙稀少,柴寧依偎在餘長懷中,將頭枕靠在他的肩頭,享受著此時的靜謐。
和柴寧相處,餘長一直保持一個習慣,那就是生活中儘可能不去談關於工作的任何事情,但今晚他還是忍不住道“昨晚的酒局,為何張總讓我出席。在酒桌上我感到了一絲尷尬。”
柴寧嬌笑一聲,將頭從餘長厚實寬大的肩膀離開,凝視著餘長的眼睛,打趣道“你臉皮那麼厚,還會害羞,還會尷尬?”
其實昨晚的酒局上餘長坐立不安,言語較少,柴寧已經看出了他的尷尬,見餘長不說話,道“張總挺欣賞你的,讓你參加,自然是想你和大家打成一團。”
那是打成一團麼?打成一團是團隊建設,為了更好的工作輸出,昨晚那是送彆宴好吧!
但餘長知道這是柴寧在變向安慰自己,讓自己放鬆,不必介懷和在意,便跳開這個話題道“今晚張總見了教育局曾慶陽,雖沒談項目的細節,但又感覺什麼都談妥了。難道這就是你們這些銷售段位高的人的工作方式麼?”
柴寧點點頭,道“張總的全局觀很強,在這塊上,我自是不如他的。他辦事你就放心吧,有些事情你現在可能不懂,但我相信以你的悟性和激靈,很快就會明白的。”
餘長徹底敗下陣來,深吸一口氣,索性不再談關於工作的事,便道“喝了很多茶水,去吃點東西?”
“嗯,這個提議不錯,走吧!”
“去之前,再讓我抱抱,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