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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需要提及一下,餘長第一個項目失利是在四月份,而那次失利之後,柴寧並未針對此事找過餘長,甚至連一句過問都沒有。
餘長知道,那是因為柴寧想把思考和成長的過程留給他自己,她也始終相信,餘長一定會調整好失利後的狀態,重新設立目標,樹立信心。
而那時的柴寧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帶著餘長去看房。
2014年的時候,作為雲南省第二大城市的玉溪,整體房價受到昆明的影響,有水漲船高之勢頭,但整體房價也僅4000多一平,當然,個彆地理位置極佳的學期房已經炒到了6000多元一平。
餘長2013年的提成全部加在一起,在45萬元左右,在中標浦西村的供銷合作聯社後,餘長拿了10萬元給父親餘建軍作為經營的初始資金,自己零散湊在一起還有20多萬30萬不到。
煙花爆竹、農藥、煙草的經營許可證,餘長托了同學關係,花費了四條大重九,請吃了兩頓飯便順利辦下來。
當然,拿到證的那天,餘長象征性包了幾個紅包。
有了這三個經營許可證,浦西村供銷合作聯社打開了銷路,而對於農村而言,農藥需求量極其,利潤也挺高,憑借全年農藥部分的收益,就基本能夠和一年的租金持平。
而暗中,餘長也建議父親悄悄賣汽油和柴油,這部分的利潤也不小,但存在一定的風險,要時刻注意。
除了這些之外,後期餘長還會將農村種植所需的化肥也上線,當然,這需要時間謀劃,不能一蹴而就。
還有與時俱進的一項,便是建立農村快遞中轉服務站,雖然利潤薄,但數量大,也吸引了人氣,不可小算,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在2014年時,農村快遞包裹中轉站還未正式成型。
柴寧建議餘長可以投資一套到兩套房產,在未來五年內,拋出一套,而柴寧斷言,這套一定賺錢。
餘長剩餘的提成,支付兩套麵積在100多平房產的首付還是沒問題,但每個月的月供卻可能存在一定的風險。
因為按照公司的體製,銷售人員的基本工資低於同等其他員工很多,而基本工資,僅僅夠個人的生活開支,如果沒有項目,就沒有提成,沒有提成如何能支付兩套房子的月供?
借錢?在有可能的情況下,以餘長的個性從不會考慮借錢,因為借錢會無形中形成一種依賴,而這種依賴感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餘長道:“那你呢?你應該很有錢吧?就不多考慮幾套?”
柴寧笑笑,看了一眼眉色漸開的餘長道:“我不需要。”
餘長知道柴寧有錢,也知道她家有錢,也或許因為這種原因,她對於投資房產不感興趣,也或許她對‘錢’本身都不感興趣。
所謂的工作,僅僅是滿足個人的精神上追求而已。
“行吧,知道你不缺錢。我們去哪裡看?”
“轉幾個地理位置相對比較好的樓盤吧。”
兩人花費了一個周末兩天的時間,看了七八處樓盤,有在建的,也有竣工但未交房的,還有已經交房的。
餘長暫時不考慮住,不在意是否是期房還是現房,他比較在意的是房子的房型、布局等。
看完後,餘長並未像柴寧一般,立馬做決定,而是拿著每個樓盤的戶型問柴寧,道:“你覺得我們看的這幾套戶型如何?”
柴寧道:“這主要看你?”
餘長笑笑,突然伸手緊握柴寧的手,道:“這有可能是我們以後的家,難道你不應該提提建議?”
聞言,柴寧臉色頓紅,纖纖玉指下意識想要掙脫,但無果,深看了一眼餘長,嗔怒道:“誰要和你是一家人。”
自年會之後,兩人的關係再次得到了升華,在兩人單獨相處的生活中,餘長會不時去拉柴寧的手。
她的手觸之冰涼但極為柔軟,蔥一般的玉指每次都讓餘長有種賞心悅目,心靈激蕩之感。
但,兩人僅僅停留在拉手的層麵,未敢越雷池半步。
而這似乎是一種曖昧卻隱隱潛藏的關係,餘長一直到現在都未向柴寧表白,兩人似乎也從未真正確立了男女關係。
但兩人都似乎享受這種感覺,在無人之時,心與心相交,手與手相觸,這或許是兩人都願意也能接受的方式。
餘長的手上再次用了點力,將柴寧的玉指握得更緊,道:“我說的是真的,你認真回答我。”
被餘長如此拉著,柴寧俏臉的紅暈更勝一籌,螓首微垂,道:“重點看下溪畔湖岸和萬豪府邸吧,我覺得總體而言,這兩個樓盤的地理位置和戶型不錯。”
餘長道:“行,聽你的。”
“還不放開我,我手心都出汗了。”柴寧嬌嗔一聲道。
餘長笑笑,將她的手放開,又將她的手捧起,手心朝向自己,伸出自己的袖子在她白如蓮花般的掌心擦了擦,道:“嗯,給你擦好了,看看,多白呀......”
經過一周的考慮,餘長最終選定了溪畔湖岸,隻選了一套,麵積在182平米,單價在4266元,合計:77.6萬元,餘長交了22萬首付,月供3465元每月。
交房的時間在2015年年底,餘長暫時沒有考慮清楚,屆時交房是否裝修,隻能到時候再看。
對於有些男人而言,有房便意味著有了安全感,而有了家庭則意味著歸屬和責任,餘長有了自己的房子,也就意味著邁出了第一步,有了一定的安全感。
而這種安全感會讓一個男人重新樹立對工作以及生活的信心,柴寧雖然沒說,但餘長知道她是以這種方式在幫助餘長,幫助他走出項目失利的心理陰影,重拾信心,輕裝上陣,重新開始。
餘長心中感動,柴寧的高情商經此一事,得到了淋漓儘致的展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