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秉乾苦笑:“我也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到了現場再說,無非是十字箴言唄。”
“什麼十字箴言?”林海問。
“勤請示,勤彙報,服從指揮。”方秉乾說道:“就這麼簡單,一切交由領導們決定,他們權衡利弊,互相達成了妥協,我們按章執行就是了。”
林海嗯了聲,心中卻暗想,看來,李慧對方秉乾的判斷還是不夠準確,這位仁兄不是性子偏軟,而是狡猾大大的啊。
方秉乾又問:“你既然和周海豐打過交道,應該知道那都是些什麼人吧?”
林海想了想,笑著道:“具體是什麼人,我說不好,反正肯定不是好人。”
方秉乾搖了搖頭:“胡說,程輝現在是市政協委員,周海豐也當選了區人大代表,頭頂上有這些光環加持,你敢說是壞人嘛?如果是,豈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彆人不說,政協和人大的領導就得跟你急,這樣的話,以後可不能隨便亂講。”
林海無語。
沉默片刻,這才試探著問道:“有一件事,我始終沒搞清楚,聽李副市長說,丁兆陽是程輝的忠實信徒,當年大擺拜師宴,送了一台奔馳S600做為拜師禮,在東遼轟動一時,這樣的兩個人,即便有些矛盾,也不至於鬨成這樣吧?”
方秉乾哼了聲:“他們倆當年能走到一起,其實也是各有所圖,丁兆陽看中的是程輝在省內的影響力和手中強大的人脈資源,而程輝盯上的則是他名下的那家公司。”
“公司?現在辦個公司也不難呀,何必惦記彆人的呢?”林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