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鵬卻接過話茬,繼續說道:“程輝在東遼還是很有影響力的,他的家裡,說是門庭若市也不為過,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其中不乏手握實權的大人物啊。說實話,像你這個級彆的,如果不是機緣巧合,還真沒機會接近他,說起來,也算是條通往成功的捷徑。”
“這個......我知道,但是......”林海沉吟著,輕輕歎了口氣,欲言又止。
“你這口氣歎的,似乎有點鄙視啊。”蘇鵬盯著他問道。
林海很慎重的搖了搖頭:“怎麼說呢,程輝能有今天的成就,肯定是有道理的,聽說他在《易經》方麵的研究很有些建樹,至於說到分身術嘛,我沒親眼所見,也不好妄加評論,畢竟,如果他真能進入到四維乃至更高的維度空間,那這些也就很容易實現了,所以,談不上鄙視,隻是覺得不可思議吧。”
“那你覺得黨員乾部,也可以相信這些嗎?”蘇鵬突然問道。
這是個非常敏感的問題,按照組織原則,黨員乾部是絕對不可以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攪合到一起的。但規定是規定,落實到生活之中,就很難徹底貫徹了。
況且,程輝高舉的是傳統文化的大旗,《易經》又是中華民族文化遺產中的瑰寶,多少國學大師都推崇備至,稱其是人類智慧的結晶,再加上用前沿科學理論這麼一包裝,跟封建迷信立刻就劃清界限了。
近些年,自媒體方興未艾,很多知名人士公開或者半公開的宣揚所謂玄學,尤其是在精英階層,對這種東西的接受程度更高。
而在基層中,所謂的玄學就更有土壤了。彆說尋常百姓經常掛在嘴邊,就連幾位縣領導的辦公室,也都是專門請風水先生給看過,辦公桌的擺放方向都有很多講究,縣政府大樓對麵的廣場上,特意修建了一座影壁,據說也是當年徐廣海書記的風水布局。
最關鍵的是,程輝還是蘇鵬的座上賓,而且從那天的情況上看,與蘇鵬的關係好像還很近,所以,要回答這個問題,還真要動點腦筋。
說不能?那豈不是當麵打蘇鵬的臉,說能?又違背黨的要求和原則。
是義正言辭,還是模棱兩可呢?林海清楚,考驗自己政治智慧的時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