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台哈佛h6是劉所長的私家車,沒跑多少裡程,車況非常好,上了高速公路,輕踩油門,速度就飆升到120,如果不是擔心超速被罰款,林海真想再快一些。
一路上,他始終與賀遠保持著聯係。
二肥的情況基本穩定,到了省人民醫院之後,醫生立刻進行了會診,很快便確定了搶救方案,手術很快就開始了。
得知這些情況,他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些,畢竟,省人民醫院是本省最好的醫院,醫療水平沒得說,二肥能得到及時救治,康複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兩個小時之後,他駕車駛入了省人民醫院的大門,王心蓮已經在急診中心的大門外等候多時了。
“怎麼樣,人出來了嗎?”他問。
“還沒呢,中途醫生出來了次,說是儘量不摘除腎臟,能保則保,但如此一來,手術的難度就大很多,時間可能要長一些。”
林海聽罷,微微點了點頭,快步往樓裡走去。
急診手術室設在二樓,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隻有兩台手術還在進行之中,手術室外的家屬很少,賀遠見他和王心蓮來了,連忙起身迎了過來。
“辛苦你了,老賀。”他道。
賀遠苦笑下:“不辛苦,就是心裡揪著難受,二肥要是真出點狀況,剩下個瘋瘋癲癲的老媽,可怎麼活呀!”
林海輕輕歎了口氣。
賀遠瞥了眼正偷偷抹眼淚的王心蓮,將他拉到了一邊,壓低聲音問道:“二肥是被誰紮傷的?我聽他們說,賀老六也被抓了,這事難道是他乾的?”
林海也不便多說什麼,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你問這些,我也回答不上來,還是等二肥沒事再說吧,對了,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
賀遠聽罷,便將當時的經過大致講了下。
原來,他們進去之後,一直順著主路往裡開,大概還有一公裡左右就到隔離門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個被反綁雙手,渾身是血的人臉朝下趴在匝道上,幾個保鏢被嚇了一跳,司機甚至都沒敢停車,徑直便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