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本來想說,不用害怕,你永遠不會失去我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話到嘴邊,卻又感覺說不出口了,隻好不停的親吻著王心蓮,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內心得以釋然。
王心蓮也積極的回應著,兩人的吻越來越瘋狂,直到心中的火焰再次點燃,很快又纏繞到了一處......
溫存過後,相擁在那張單人床上,王心蓮緊緊的摟著林海的胳膊,哪怕是睡夢之中也不肯鬆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牢牢的抓住他。
林海曾經試圖將胳膊抽出來,但隻要稍稍挪動下,王心蓮立刻就緊緊的抱住,口中呢喃著,也聽不清楚說些什麼,沒辦法,他隻好一動不動,由於長時間保持一個姿態,到了後來,感覺整個身子都有些麻了。
他幾乎徹夜未眠。
活了三十多歲,林海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內心深處竟然是如此的無恥和懦弱,以至於連一句並不那麼真誠的承諾都不敢說出口,而當時,那個等待承諾的女人,正在自己的身下呻吟。
我為什麼不敢說出那句話呢?難道並不真心喜歡心蓮,之所以和她在一起,僅僅是為了宣泄身體裡那點原始的欲望,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人性簡直是太醜陋和陰暗了。
不,我不是個玩弄感情的人,他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之所以沒說出口,是因為真正的愛情不需要承諾。
放屁!少找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就是想玩玩而已,壓根就沒想著要對人家負責。另外一個聲音在內心深處反駁道,偽君子!嘴上說得好聽,其實一肚子都是壞水!
就這樣,兩個聲音在腦海中來回縈繞,搞得頭都有點大了,直到天都快亮了,實在困得扛不住了,才勉強迷糊了一會。剛剛睡著,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
他趕緊起身將電話抓在了手裡。見是李長軍的來電,不由得微微皺了下眉頭。
“老弟,姚董他們已經出發了,是一台豐田考斯特商務車,掛的是省城牌照,估計要三個小時左右能到林場,你提前做好準備吧。”電話接通之後,李長軍說道。
他活動著發麻的胳膊,苦笑著道:“實不相瞞,我這腦子裡一片空白,真不知道該準備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