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執法者,其無恥和囂張程度居然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實在令人發指,如果不是怕被擔上襲警的罪名,林海真想一拳打在那張油膩的臉上,然後再罵上一句最惡毒的臟話。
短暫的憤怒過後,他很快又冷靜了下來,並立刻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如果劉所長真跟賀老六穿一條褲子,那就沒必要把侯三的事講出來。可說出來之後,卻又要求我息事寧人,自己把責任扛下來,這種自相矛盾的做法,顯然是不合常理的。
沉思片刻,他靈機一動,平靜的問道:“你剛剛的話,算是公安機關下達的命令嗎?”
“你們這幫文化人吧,說話總是想給彆人挖坑,咱倆剛剛說話的時候,我有提過公安機關四個字嘛?”
“沒有。”林海搖了搖頭。
劉所長冷笑一聲:“所以說嘛,跟公安機關沒任何關係,更談不上什麼命令,嗯......算是我個人的一點建議吧。”
他想了想:“既然是你個人的建議,那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一切都是能商量的,對嗎?”
“對!能商量。”劉所長認真的說道。
林海微微一笑,拿起電話撥通了賀遠的手機,交談一番之後,鄭重其事的說道:“那批蕨菜的銷售價為12萬元,這兩天收購鬆蘑也墊進去了20多萬元,這樣吧,湊個整,你給我拿33萬,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所有責任我自己擔了。”
劉所長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愣了片刻,隨即皺著眉頭說道:“你是不是最近沒吃藥啊,大白天說什麼夢話,我憑啥給你33萬啊?”
“建議是你提的呀,當然隻能向你要錢,當然,也可以找那個侯三,但同樣需要你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