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合作。
陸臨川站在窗前,看著門外的田野。
旁人並不知道,但實際上,在這一處農舍周圍的各個陰影角落裡,隱藏著諸多最近從臨市趕來的人,他在組織裡的朋友們。
嶽揚即便是想要靠近這裡,也是做不到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內部突破,找孫玉茹。
這也是他先前把阿晝送走的原因。
“外麵最近很危險,讓她自己注意,不用過來給我們送飯了。”
掛電話之前,陸臨川托齊威轉告。
齊威明顯輕笑了一下,隨後在電話裡應了一聲。
客廳裡,嶽揚與孫玉茹的談話仍舊沒有結束。
“你真的不肯幫我?”
坐在孫玉茹的對麵,嶽揚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快一個小時了,給了孫玉茹無數個應該要選擇幫他的理由,眼前的女人卻一直都是不為所動。
孫玉茹雙腿交疊,好整以暇得看著眼前趾高氣揚的男人。
這樣的人,她在上學和工作的這幾年裡,見得多了。
一般也就隻有搞不定目標的人,才會選擇退而求其次,來找一個看著就不是很會站在他這一邊的人來請求幫助。
“嶽先生,我想,有一些事情,你可能誤會了。”
聽嶽揚長篇大論地說了許久,最後孫玉茹也沒有了耐心,直接打斷了他,“我並不是陸臨川的手下,不僅僅我不是,其他跟著陸臨川一起過來的人,他們都不去,我們都是陸臨川的朋友,所以,你一開始講的那些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當成員工放在心上,原本就是一個無稽之談。”
孫玉茹挑眉,見嶽揚完全是一副圓睜雙眼的迷茫樣子,就知道這個男人是無法理解什麼是“朋友”的。
這樣的反應,倒是也很符合他如今所表現出來的這些性格。
“你想要對付陸臨川,從我們這邊下手,是沒有用的,我們之間並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甚至,我也確實把顧以曉當成是我的朋友,而不是那個被你蒙騙在鼓裡的安娜。”
話說到這裡,其實很多內容都已經完全掰扯明白了。
比如,到底顧以曉為什麼會失憶,她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安娜。
“我再說一次,我並沒有刻意去控製安娜,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強調了許多次,他強調的時候一次比一次的聲音大,這樣的動作落在孫玉茹這樣的人眼中,是根本沒有任何說服力的。
唯有心虛的人,才會需要用這樣的聲量去逼迫彆人聽他的話。
“不管你原本是為了什麼,現在,陸臨川已經找回了顧以曉,等她的病情一穩定,就會回到臨市去,到時候,也希望你不要從中橫加阻攔。”
同樣,孫玉茹的話,也並不可能改變嶽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