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以曉迷迷糊糊醒來,外頭天光已經大亮了。
她下意識得往身側一摸,被窩是涼的。
陸臨川一直沒回來?
這個認知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她坐起來,拿了手機再給陸臨川打電話。
這一次,那邊響了兩聲就接了起來。
在聽到那頭報出來的身份後,顧以曉感覺自己如同白日裡被雷劈了一半,呆愣當場。
“儘快過來吧,當事人並不願意和解,您作為家屬也跟著勸勸?”
電話那頭的警長語重心長。
顧以曉掛了電話,便立即洗漱一新,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急匆匆得開車出門。
一路上,她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得飛快,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抖。
“陸先生涉嫌在受害人醉酒後意欲強行與其發生性關係。”
顧以曉在抵達警局後,再一次跟所裡的人確認了陸臨川現在的情況。
“不可能!”
顧以曉當場就炸了。
另一側靠牆的椅子上,孫露坐在那裡,衣衫不整得,哭哭啼啼。
邊上是孫家的保姆,說彆的也無用,隻能哄著孫露。
“有什麼證據?”
顧以曉收回視線。
孫露這一招,她太熟悉了,曾經,她也是這麼對付陸臨川的。
警員將孫露提供的酒店監控放給顧以曉。
酒店的走廊上,顧以曉扶著醉酒的男人,走得踉踉蹌蹌的。
那男人卻突然將顧以曉按在了牆壁上,不顧孫露的掙紮,隻顧著深吻下去。
另一隻手還從她的衣擺探進去,又強行將她抱起來,進了酒店房間。
全程,並沒有拍到男人的正臉。
“就這?”
顧以曉看完,皺眉。
“沒有臉,沒有聲音,怎麼證明就是我先生?”
警員對顧以曉的態度顯然很是不滿。
孫露繼續哭,就是委委屈屈的。
“你看看,這視頻裡的男人穿的衣服,還有身形,跟你老公一模一樣!就是你老公的錯,你就行行好,良心一點,彆在這裡找人家小姑娘的茬了。”
如此偏心,都給顧以曉整笑了。
“我要見我先生。”
她提出了要求,對麵也得予以滿足。
經過孫露的時候,顧以曉停住了腳步,對上她楚楚可憐的眼神。
顧以曉搖了搖頭,眼神中那點嫌惡是一點都掩藏不住。
“我原本以為,你能有更乾淨的辦法。”
話語裡,似是還聽出了幾分失望。
孫露抽抽噎噎的,再度躲進了保姆的懷裡。
保姆對著顧以曉直翻白眼。
顧以曉再度見到陸臨川的時候,他整個人的狀態都是亂糟糟的,身上還有濃重的酒氣。
“你是怎麼被算計的?”
顧以曉皺眉。
昨天從晚宴離開的時候,明明還是好好的。
怎麼一個晚上不見,就變成這樣了?
“我送她回家之後,她爺爺留我喝酒,那酒裡肯定下了東西,我平日裡不可能醉那麼快。”
“我睡過去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再醒來就看見孫露在床上哭。”
到底還是小看了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