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秋和孫炎陽互相對望了一眼,眼底皆是閃過一縷詭異之色。
神世院三人,梵長空,李玉真,以及另外一人,他們三人其實也代表著天霄學府內的三大派係。
梵長空所代表的派係和李玉真所代表的派係自然是不合的,齊秋和孫炎陽也是李玉真所代表派係的主要人物之一。
所以此刻,其實真要攔下他們五人,齊秋和孫炎陽完全可以辦得到,但他們不但沒有出手,反而是在開口勸誡,其實就是變相的推波助瀾,說穿了就是在刻意為之。
他們對蕭凡身邊的武狂人投鼠忌器,總要找些不知深淺的探路棋子去動手,就算最後真的傷到了武狂人,出了大事責任也追究不到他們頭上,和他們無關。
考慮事情,先考慮自身利益再說,至於整個天霄學府的利益,也要為自己的利益讓道。
眼界的高低和地位的高低,其實並無直接因果關係,地位高的人,也並不一定眼界就一定高,在集體利益和個人利益之前,徇私的人不是一個兩個。
而這樣的人,俗稱蛀鼠!
很顯然,齊秋和孫炎陽就算是這樣的人。
“走!”
齊秋和孫炎陽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開口,隨之身形就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快速而去,亦是消失在了原地。
....
九龍峰之上!
“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奴仆印記!”蕭凡開口,對著薑逸說道。
薑逸點頭,然後解開上衣的衣襟,露出白皙而健壯的胸膛,而在其胸膛的左邊,有一個複雜至極的青黑色印記,道道黑色流光在印記的每一條紋路之上快速遊走,仿若有生命存在一般,並不是死物。
看著薑逸胸膛之上的奴仆印記,蕭凡微微的蹙起了眉頭。
天霄學府的奴仆印記乃是天霄學府開服老祖宗古天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其印記可謂是複雜無比,非常難解,在東靈下州號稱無解。
蕭凡當年看過之後,在成為大帝之後也琢磨過,雖然有解決之法,但是也可以說沒有解決之法。
因為天霄學府的奴仆印記與其說是印記,倒不如說是一種特殊的共生微生命,其一旦被刻印而上,就會和被刻印之人形成一體,共享對方的生命。
若是刻印被取出,在奴仆印記碎裂的同時,其刻印之人也會直接暴斃身亡。
並且這還不是麻煩的地方,真正麻煩的地方是每一個天霄學府身上的奴仆印記其實都是不同的。
因為奴仆印記的本質是特殊共生微生命,在刻印之前它們或許相同,但在刻印之後,它們都會根據被刻印之人的自身而發生完全不同的變化。
簡而言之,奴仆印記其實就是病毒,病毒則會根據宿主自身的身體環境而發生種種不可預知的畸變!
所以蕭凡成為大帝之後,即便是解開了所曾經見過的奴仆印記也是無用,因為每一個奴仆印記都是完全不同的,如今再見到薑逸,麵對薑逸身上的奴仆印記,隻能是重新琢磨,思考其解決之法。
而至於天霄學府如何控製這些奴仆印記,大致就是天霄學府掌控者最根本的解藥,然後當要解除某一個奴仆身上的奴仆印記的時候,會取出最根本的解藥,然後進行不同比例的調配,再增添一定的其它藥材,最終也要經過很多次的試驗,然後才能解除奴仆印記。
並且當中也有一定的死亡概率,有相當一部奴仆雖然有幸得到解除奴仆印記的機會,卻沒能熬過解除奴仆印記的過程,生生死在了‘實驗台’之上,然後被天霄學府對外宣告他們出了意外,隨便找些借口,就將真相掩埋了過去。
當然這些都是隱秘了,尋常的天霄學府之人根本不會知道,都以為是奴仆印記可以直接解除,手到擒來。
蕭凡雖然當年也是不知道這些隱秘,但蕭凡成為大帝之後卻完全可以反向推測而出,知道這些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如果沒有天霄學府的根本解藥,要解開這奴仆印記,很麻煩,很棘手!”最終磨刀湊了過來,看了一眼薑逸胸膛之上的奴仆印記,開口說道。
“無妨,有辦法了!”蕭凡陡然睜開眼睛,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