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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看著直接斬來的灰色衣衫老者，蕭凡隻是垂下雙眸，神色平靜，然後再度取出破州大戟，手掌攤開，口中輕輕說道，隨之破州大戟就自他手中破空而出，自當空之中化成一道流光，向著灰色衣衫老者當頭擊殺而去。
“心劍術！”
望著那淩空擊殺而來的破州大戟，灰色衣衫老者臉上的冰冷之意頓時凝住，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之色，因為他畢竟出自天劍山，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眼界還是有的，一眼就看出了破州大戟這一戟的恐怖之處，所以他當即毫不猶豫的改變劍術，同時口中低喝而道。
“咻！”，“咻！”，“咻！”....
隨著灰色衣衫老者的開口，他手中的鐵劍劍尖頓時就劇烈的顫動起來，以著一息萬次的高速頻率，不斷震蕩虛空。
而隨著劍尖的震動，無數的實質化劍芒也頓時自他身上迸射而出，然後如同有生命一般，儘數彙聚在他手中的鐵劍之上。
眨眼之間，灰色衣衫手中的鐵劍就變成了一把雪芒綻放，仿若透明，但卻散發著極其危險氣息的大劍。
而當這把大劍斬來，虛空被瞬間割開，地上更是出現無數的深深劍痕，然後它帶這樣一生清吟之聲，猶若驚龍一般，迎麵和破州大戟正麵碰撞而去。
“鏗鏘！”
灰色衣衫老者的鐵劍和破州大戟轟然撞擊在了一起，一聲清脆至極的金屬交鳴之聲也是隨之響起，不斷的震蕩當空，也震顫所有人的耳膜和心靈。
“蹬蹬蹬！”
在鐵劍和破州大戟碰撞的那一瞬間，灰色衣衫老者頓時就臉色一變，而他手中的雪芒綻放，似若透明的大劍也寸寸解體，重新變成最初的那把鐵劍。
接著，灰色衣衫老者整個人更是連連後退，他的每一腳都深深的踐踏入岩石地麵當中，將所退後而經過的岩石地麵踩的儘數炸裂粉碎。
最終，他一直退到了望月山巔之上的懸崖邊，這才終於穩住身形，堪堪停了下來，停下來的他，隻差最後一步就要跌落進入萬丈山澗當中。
而此時，再看灰色衣衫老者整個人，他不光臉色蒼白如紙，嘴角，耳朵，鼻孔，眼睛當中更都是在不停的滲血，然後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格外恐怖，如同一頭麵目猙獰的惡鬼。
顯然為了生生的撐下破州大戟的這可怖一擊，他拚儘了全力，同時也付出的極為慘重的內傷代價。
“不錯！”
看著站在懸崖邊上的灰色衣衫老者，蕭凡神色平和，點頭說道，給了灰色衣衫老者一個肯定評價之語。
灰色衣衫老者的境界修為並不算高，和剛才蕭凡所殺掉的那些各大宗底蘊戰力之人是同一個境界，小天位巔峰之境。
但是，若是論戰力，灰色衣衫老者一個人就可將那些人殺掉一小半，然後還可以從容至極的全身而退。
天劍山也不愧是天劍山，隨便出來一個外門弟子，實力都是驚人無比，根本不是外界之人所能比擬的。
“噗！”
隨著蕭凡的開口，破州大戟自動飛回，重新落入蕭凡的手掌之中，而當破州大戟從鐵劍之上所離開的那一刻，灰色衣衫老者再也撐不住，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接著身體一個劇烈踉蹌，整個人差點倒地。
“你的劍道已經算是入門，看來你在天劍山外門子弟當中也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蕭凡又是開口，對著灰色衣衫老者點頭說道，“不過可惜，你沒有去修習拙劍術，而去修習了心劍術，所以你雖然已經劍道入門，但要想真正入劍道，難如登天！”
天劍山有兩大基本劍術，拙劍術和心劍術，這兩大劍術，是天劍山一切劍訣的根本，隻有將這兩大基本劍術修煉至化境，方可再修煉其它更高深的劍訣。
外門弟子不管是誰，都隻允許修煉這兩大基本劍術，灰色衣衫老者身為天劍山外門弟子之一，選擇的也正是心劍術。
而對於拙劍術和心劍術，蕭凡在曾經和天劍山天驕對戰的時候就深有體會，明白兩種劍術的區彆。
等到後期成為了大帝，蕭凡回憶往昔，沉澱自我的時候，對於曾經自己所遇到的心劍術和拙劍術根本是更加的清晰和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