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就是告訴彆人,你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
秦韻還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根本就不像在開玩笑。
方舟笑了笑,但還是用洗麵奶,洗掉了那個印記。
開玩笑,他一大男人,總不可能真頂著一張唇印出門吧?
這種社死場麵,他可不想要。
等到兩個人收拾完出門,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醫院這邊,匆匆趕來的朱姐準確的找到了喬思思的病房位置。
一進去,就看到自家藝人,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手上還在輸著不知道是葡萄糖液還是藥水之類的。
一張小臉蒼白,看起來比昨天的精神狀態差多了。
“哎喲喂,思思你怎麼變這樣了?昨天還好好的呢,可心疼死我了。”
朱姐一邊哀嚎著,一邊往病床上撲了過去。
天生的大嗓門,一下就驚醒了病床上閉目養神的喬思思。
她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了自家經紀人,風塵仆仆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怎麼過來了?”
說實在的,喬思思根本沒有想法,讓自己經紀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一旦告訴她,對方必定大驚小怪的,作出各種反應,簡直比剛剛學說話的鸚鵡還要聒噪。
朱姐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喬思思。
“本來我是不知道的,方舟打電話告訴我,我才曉得你在這家醫院。”
提到方舟的名字之後,病房裡的氣壓,突然變低了一些。
朱姐敏銳地感受到,周圍的溫度降低了許多。
喬思思的眼神,也有了變化,不再是剛才那副懵懂的模樣,而是更加犀利,深沉了。
一向了解自家藝人秉性脾氣的她,心中頓時拉起了警鈴,連忙開口安慰道:“我過來也是一樣的。”
“思思你想吃什麼?我馬上去給你買。
還有這幾天的活動,我都給你推掉了,你就安心養病,其他什麼都不要想。”
朱姐就像一個嘮叨的老母親一樣,努力想要讓自己的孩子變好。
可惜的是,喬思思已經完全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了。
她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方舟他不會來了,真的不會來了。
就算她無論生什麼病,發燒,還是頭疼感冒,又或者什麼重病,他都不會來看自己。
因為對於方舟來說,在他眼裡,最重要的,就隻有妹妹和自己的女朋友,其他人都已經與他無關了。
這種想法,一旦在喬思思腦子裡麵滋生出來,就會像病毒一樣,瘋狂擴散,滋生,最後吞噬掉她的理智和思考能力。
她開始變得焦慮不安,整個人都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著。
她試圖擺脫這種困擾,但越是掙紮,那種念頭就越發強烈。
她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儘的黑洞,無法自拔。
隨著時間的推移,喬思思的情緒越來越低落,她的眼睛開始變得無神,空洞渙散,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朱姐說了半天,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回應,心裡慌張的很。
低頭一看,果真發現喬思思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她連忙抬手,拍拍喬思思的肩膀,低聲詢問道:“思思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喬思思終於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然後搖搖頭,回答道:“我沒事。”
我很好啊,怎麼會有事呢?該有事的是那個男人才對。
辜負真心的
人,都要吞1000根銀針。
喬思思眼底深處有風暴正在積蓄,蜷縮著,想要把人推向未知的深處。
而對此毫無所察的方舟,正在送秦韻來醫院的路上。
這個時間點,城裡很多車,挺堵的。
差點就遲到了,不過好在,也算及時趕上了。
“到了,上去吧。”
方舟把車停好,衝著旁邊的秦韻笑了笑,讓她自己上去。
秦韻若有所思的看了方舟一眼,然後又指了指樓上,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不上去看看嗎?”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舊情人就在樓上,她生病了,難道方舟真能忍住不去看望對方嗎?
秦韻一開始,是挺害怕方舟過來看的。
但實際上,與其讓方舟遮遮掩掩,偷偷摸摸過來看,還不如就讓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過來看。
不僅能夠看著點,還可以觀察方舟,是否真的表裡如一。
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對彆人毫不關心。
方舟又何嘗不知道,秦韻是在給自己下套呢?
這女人,心機深沉的很。
他說去也不行,不去也不行。
方舟說不去,秦韻就會想辦法逼他上去。
那還不如大大方方,帶著秦韻一起過去。
隻是這樣一來,對喬思思的壓力和傷害就會增加許多,說不定當場就會被刺激得發瘋。
有什麼工具,使什麼工具,直接把兩人乾掉也說不準。
方舟可不敢冒這個險。
這樣一來,他好像又被逼到了進退維穀的地步。
前進,也不是。
後退,也不是。
最終,方舟沉默了一小會,還是選擇搖搖頭說道:“不,你還是自己上去吧。
我公司那邊還有事,馬上要去上班。”
方舟找了個借口,婉拒了秦韻,也不想讓她達成目的。
秦韻有些遺憾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略微帶著些惋惜說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想上去,我也不逼你了。
我去上班了,親愛的,拜拜。”
女人乾淨利落地下車,然後‘咣當’一聲,關上副駕駛的車門,瀟灑的往醫院大門口走進去。
她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鮮活快樂,仿佛這世間所有困難,都無法讓她變得憂愁。
隻有方舟知道,這女人那裡到底是個什麼人。
他默默的把車門往前開動,直到離開醫院大門口的視線為止,又停了下來。
他還找了個停車位,把車靠進去。
然後帶上自己的東西,特意換了身衣服之後,又往醫院裡麵走進去了。
人都已經到這兒了,他不去看看,也真說不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