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不知道洪水從哪個方向襲來,你隻能努力的提前做好準備,從容應對。
喬思思聽完之後,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
一張小臉上近似蒼白,不知道是熬夜熬過頭了,還是因為方舟這句話導致的。
她慢慢鬆開了方舟,將自己的手轉移到桌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
眼神也飄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實際上她是覺得有點手癢,想握一件什麼稱手的東西,好把方舟那張嘴給堵住。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給方舟灌點啞藥,讓他說不出這些傷人的話。
罷了,今天時機不對,地點也不對,說這些隻會,讓彆人看笑話。
最後,喬思思微微垂眸,眼神依舊平靜如水,但她那白皙而修長的手指卻輕輕地拿起了水果。
仿佛這個動作隻是一種本能,沒有絲毫猶豫或停頓。
她將水果緩緩放入口中,輕咬一口,果汁瞬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帶著淡淡的清甜味道。
這股清甜似乎能夠穿透她內心深處的陰霾,讓她感到一絲慰藉。
然而,儘管如此,思思心中那份突如其來的空虛感並沒有因此消失殆儘。
它就像一個無底洞,無論怎樣努力去填補,都無法完全填滿。
於是,她默默地咀嚼著水果,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分散注意力,暫時忘卻內心的不安與寂寞。
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的饑餓狀態。
那個時候,媽媽被打成重傷,做不了飯。
爸爸喝成了酒鬼,根本就不會給她們做飯。
所以年幼的她,隻能餓著肚子,一遍又一遍的在床邊哭著喊媽媽。
實在餓了,就隻能多喝兩口水,然後繼續抱著小小的身軀,在媽媽的床邊睡過去。
方舟見喬思思不說話了,以為她是想通了。
心理頓時放鬆了一些,整個人的身體狀態也鬆弛了下來。
甚至他還有空,把水果拚盤往喬思思那邊移過去一些。
“西瓜還不錯,多吃點。”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和平共處呀。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下來,好好談談心,其實也可以。
動不動就捅刀子,丟石子真的太激烈了。
喬思思還是沒有說話,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水果拚盤,腦子裡卻是,播放著一幕幕媽媽被殘忍對待的畫麵。
為什麼媽媽都被那樣對待了,卻還是不肯離開呢?
為什麼方舟都對她這麼狠心了,自己也還是不肯放棄呢?
是不是所有深情的人都會被辜負?
是不是隻有深愛的人,變成不會動也不會說話的模樣,她們才不會被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