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明星就站在那個房間門口,一動不動,還詢問著秦韻。
“我看到了一個熟人,就是不確定是不是我們都認識的那個?”
站在門口的秦韻,哪裡會猜不到她的心思?
本來她瞄了一眼,知道那是方舟就可以了,現在非得求證一下。
既然是這樣,她也不介意成全喬思思。
隻見那個一向溫柔的禦姐,緩步走到了喬思思身邊,一隻手搭在她肩上,輕聲告訴她:“想知道的話,可以自己進去看看的。”
說著,秦韻就自己笑了起來,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羞澀。
這笑聲,落在喬思思耳中,就成了十成十的挑釁。
仿佛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和莽撞。
‘我和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難道你還不信,非得自己去看看嗎?我可憐你的倔強呢。’
喬思思隻感覺腦子裡有千萬隻白蟻在啃噬著,她無法冷靜思考,更沒有剩餘的精力去找尋秦韻話裡的漏洞。
其實隻要她稍微冷靜下來,就會想到,如果他們真的在做那檔子事,為什麼不關門,還敞開著,生怕彆人不知道呢?
還有方舟,真的能在麵對自己的時候無動於衷,一直躺在床上什麼也不乾嗎?
垂在兩側的手指正無法控製地顫抖著,想要握住什麼東西,但是又撲了個空。
此刻她感覺自己就是海中的一艘小船,隨著海浪波濤的起伏而上下搖擺,找不到著陸點,更無法停留在風暴的中心,因為隨時都有可能被撕碎。
心裡更是疼得難以忍受,像是有人拿著鈍刀子在上麵一刀一刀地割著,不會致死,但是難熬。
“不用了。”
喬思思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聲音晦澀。
她艱難地移開自己的目光,放到其他地方,像是一個機械娃娃一樣,提起一抹微笑。
“廁所在那裡吧?”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自己前進一步。
不去掀開被子看一眼,方舟裡麵到底是不是真的全裸的,也不去求證她們到底是否真的在探索人體的奧秘。
她害怕看到自己腦子裡構想的場景,也怕看到方舟那一副被打攪了好事不耐煩的模樣,更怕自己的狼狽不堪落入秦韻眼中,成了最好笑的小醜。
最最令人難堪的是,她怕方舟問出那句:“我們早都分手好幾年了,你有什麼資格來過問?”
那她肯定會當場發瘋,去廚房拿刀把這男人砍死。
至少,現在沒有親眼看到方舟的臉,她還能欺騙一下自己,不一定是他。
此刻薛定諤的貓在喬思思這裡有了具象化的表現。
“是哦,廁所在那邊。”
耳邊是秦韻含笑的聲音,不用回頭都能知道,她肯定是在笑的。
在笑她的怯懦,笑她的不自量力,更笑她分明已經摸到真相的帷幕卻不敢拉開。
喬思思深呼吸一口氣,強忍住身體不顫抖,一步步往廁所那邊走去。
她想,她需要清水來洗把臉才能冷靜下來了。
否則,心裡那股想要殺人的衝動,怎麼也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