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東西一樣都沒送出去?會不會辦事,乾什麼吃的?”範英在辦公室裡當著季琪、劉大進及管家補小婷的麵大發雷霆。
“他們根本不吃這一套啊,我還具體了解每個人及家人的喜好,他們看都不看直接扔了,還把我說一通,我也是第一次碰見這樣的業委會,鐵板一塊啊……”季琪委屈道。
“你——,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一群這樣的人,一幫油鹽不進的家夥,難搞得很。想在深圳那些年,物業、業委會你好我好大家好,哪有不吃點拿點的,偏偏這幫人跟我們有仇似的,水潑不進、針紮不進,滴水不漏。”範英煩躁地站起來走來走去。
“大家還有什麼好招沒?”範英雙手杵桌傾身逼視著他們。
“……”
“都啞巴了啊?算了,根本指望不上你們,前段時間儲少彬不是主動辭職了,安監局局長又咋的,屁股不乾淨,一大把東西攥在我們手裡,他會為這個無錢無權的破業委會去出工賣力,果然不出所料,盛總稍微給他透露一點私料,對方嚇得立馬表態並辭職,把自己跟業委會撇得遠遠的,現在二人關係好得不得了,儲整天在身後跪舔。這幫人呐,隻要捏住七寸他再怎麼折騰那也是瞎折騰,翻不起大花。”範英把玩著桌上的筆筒自言自語道。
“範總威武!”劉大進滿臉諂笑地舉手喊口號,喊完發現季琪、補小婷兩人眼觀鼻鼻觀心看著桌麵,桌麵啥也沒有啊。
這個舔狗的家夥,啥能力都沒有,就是範英後麵的一隻哈巴狗。媽的,還有幾次揩老娘油,想想就惡心。補小婷偏過腦袋厭惡地瞟了劉大進一眼。
“季琪現在重點抓客服部吧,B方案暫時放棄吧。好了,沒你們事了,你倆先出去吧,我跟劉經理商量點事。”範英交代完一揮手。
“範總,我就知道您不會扔下不管的。”劉大進開心地跑過去給範英添水。
“知道就好。古誌傑我們正在想辦法,知道嗎,市衛生局一把首是項偉俊的表弟,上周我帶小倩跟老項吃飯,一說到古誌傑現在單位,老項立馬打電話給他表弟,古誌傑正是他表弟單位分管醫政藥政的副局長。對了,現在小倩跟老項關係好得很,你最好提前物色一個管家,她遲早會辭職的,千萬彆讓她知道她和老項在床上的那些視頻。”
“好好好,會的,絕對不讓。”劉大進頭如搗蒜。
“老項給我支了個招,我覺得挺好。找人匿名寫信到衛生局,信的內容就說古誌傑工作期間前前後後貪汙八百萬,這些自然會到老項表弟辦公桌,然後他表弟跟李誌傑談話施壓……”範英自信滿滿地靠在沙發上。
“高,借刀殺人,真絕!”劉大進馬上彩虹屁跟上。
“什麼借刀殺人了,會不會用詞,這叫借力打力。”範英一把坐起身糾正道。
“是是,是我膚淺了。嘿嘿~”
“師傅,韋忠誠醒了,正在醫院接受盤問。”小五從屏風後走出來。
“誰在調查?”盛家源從香港回來後,突然對書法很感興趣,此時正在臨摹歐陽詢的《九成宮醴泉銘》,他停筆抬頭問。自從孔德方死後,有天晚上突然憶起幾年前他和萬德福經常去泰康足浴碰到的太一大師,“花非花,霧非霧,霧裡看花,當局者迷”、“隻緣身在此山中,不識廬山真麵目”,老孔勞碌辛苦一輩子,到處告我盛家源,不是“身在此山中”,一切如過眼煙雲,“花非花,霧非霧,霧裡看花”,爭來爭去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好久也沒聯係老萬了,聽說太一又出去雲遊了還不知道何時回來,不然一定再去坐坐。
“市刑偵大隊符誌堅副隊長。”
“我知道了,你繼續盯。”
小五閃身退至屏風後麵。盛家源停筆摘下老花鏡,在辦公室來回踱步,不管韋忠誠是不是凶手,現在必須要抓緊確認改規材料他有沒有拿到手。一念及此,馬上打電話給市公安局局長操建軍。
“王局,在哪忙啊,好久也沒到我這喝茶了,哈哈~”
“盛總啊,在辦公室呢,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有何指示啊。”操建軍哈哈大笑。
“打聽個事,孔德方是不是被前女婿韋忠誠給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