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索性不走了,和衣躺在床上等第二天天亮後再走。
又氣又怕下,沒想到睡意很快襲來。
等我睡醒睜眼,竟發現蕭成安回來了。
他沒來擠我,休憩在沙發上。
我看到他,想到昨晚他不說一聲地走掉,又因為他的走掉讓顧輕有機可乘,心裡的彆扭重新不依不饒起來。
瞪了一會兒他後我悄悄起身,走到他旁邊。
我本意是想趁他熟睡時給他一拳解氣,或者挑起他的鼻頭拍下一張醜照什麼的以作威脅。
想法太多,暫時猶豫。
於是一不小心,我掉進了他的美貌陷阱——
怎麼會有這樣被女媧眷顧的人啊?
四十歲了,皮膚還白皙緊致的像20歲的大學生。
俊眉星目,高挺秀氣的名品鼻,人中下的兩瓣紅唇唇線分明,五官線條流暢而有力,是那種讓人一見難忘的張揚的帥。
看到他閉著眼睛垂下的濃密睫毛,我的拳頭一點點鬆開,忍不住去撥弄。
忽然我的手腕被他圈住拉了過去!
我低聲尖叫,轉眼被他拉到大腿上。
陡然對上他清醒明亮的眼睛,我立刻反應過來他在裝睡。
“你!”
“蕭太太,你想對我做什麼?”
他的嘴唇微啟,低分貝的喃喃。
語氣質問,聲音溫柔。
我繃著臉不看他:“我能做什麼,老板你想多了。”
“昨晚齊悅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國內她沒什麼朋友,所以打給我。我處理完就立刻趕回來了。”蕭成安跟我解釋昨晚他的不辭而彆。
我望向他,很想問問他聰明如你,真的看不出這是齊悅的故意?
但看著他的眼睛,我想到即便看出來他也身不由己地去關心,這問了又有什麼意義?
他聽到齊悅求助的一瞬,無法思考,不管不顧。
就已經是答案。
我輕嗯,當做回答。
蕭成安把臉埋進我的肩膀:“你身上好香。”
我的鎖骨蹭到他的鼻子,酥酥癢癢的。
此時天已經大亮,晨光的橘色灑進來,怕不是昨晚沒有發生的事情要在早上繼續……我緊張地攥緊袍角,一動也不敢動。
但蕭成安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隻把我當一個人體香薰,聞了聞味加速清醒,然後問我餓不餓,要陪我去陽台吃早飯。
服務生推來早餐車,接地氣的京味早點熱氣騰騰,香味四溢。
當然也有咖啡和麵包。
我捧著一碗豆漿暖胃。
服務生離開後,蕭成安遞給我一份合同:“這是你要的。”
我瞄到抬頭幾個大字:
「婚內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