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換回自己衣服,說要送我回家。
我慶幸這時他的助理打來電話,趕忙說不用,“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蕭成安沒有堅持。
休息室裡,我強忍心裡的情緒洶湧。
穿戴的時候是他一件件細心地為我穿上,現在脫去是兩個導購小姐幫忙一起。
我換回自己的衣服,從婚紗館幾乎落荒而逃。
坐在咖啡廳裡給自己點了一杯冰美式,逐漸穩定心神。
是我主動觸碰他的雷區,不管他有什麼反應我都應該承受。
更何況他也沒怎麼樣,隻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已……
那個齊悅,是他無法忘懷的白月光吧。
一個四十歲的男人,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這再正常不過了,我這個蕭太太本來就是撿來的好運,如果真需要歸還,難道還霸占著不肯相讓嗎?
我思緒跟折千紙鶴一樣,來回蜿蜒。
秦箬箬打來問我在哪兒,顧輕和唐書怡的請柬出來了,她想知道我的請柬長什麼樣,到時候可彆讓他們的搶了我跟蕭成安的風頭。
我說我在咖啡廳。
十五分鐘後,秦箬箬風風火火地趕來了。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咖啡啊?”秦箬箬支起平板給我看顧輕的請柬模版。“婚禮提前,你作為新娘子不是應該很忙才對嗎?”
“嗯,很忙。剛試完婚紗。”我指指對麵的婚紗館。
“哦哦!”秦箬箬眼神立刻亮了,“什麼款式的?跟我透露透露唄。”
“中式鳳冠霞帔。”
秦箬箬眨眼片刻:“不是千篇一律,說明蕭總重視你啊。他果然跟一般的霸總不一樣……”
她總是能找到可以誇讚的角度。
我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意興闌珊。
“怎麼這副表情?你不喜歡嗎?”秦箬箬終於發現我興致不高,
我咬著吸管,目光落在桌麵:“齊悅要回來了。”
“誰?”
“蕭成安談了五年的女朋友。”
秦箬箬默然,繼續眨眼。
她皺眉,試圖整理我的思路:“你怕她回來搶親?”
我瞅她:“你是不是有一個在娛樂社當記者的追求者?”
秦箬箬心領神會。
當晚,我拿到了想要的資料。
齊悅,齊氏集團的二小姐,姐姐齊星跟在國外念大學時候的同班同學結了婚,男方隻是普通家庭,小夫妻兩人一起接管了齊氏。
齊悅對從商不感興趣,一直都往音樂藝術方麵發展,有不俗的家庭背景加持,她在國外開了很多場個人音樂巡演,過著她快活的藝術家生活。
蕭氏跟齊氏有生意往來,蕭成安是她音樂會的觀眾,送了一個花籃,兩個人就這麼認識了。
三十歲的蕭成安跟二十六歲的齊悅在相對成熟的年紀遇見彼此,又不失年輕人的熱烈。纏綿五年後本應順理成章地更進一步,但齊悅踹了蕭成安,去到德國迅速跟一個當地人閃婚。
三個月後又閃離。
蕭成安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整整一個月後重新恢複正常工作,至此五年沒有交過任何女友。
我看著幾張齊悅的照片,顧輕真沒誇張。
海藻般的長發,3D建模一般的絕佳麵相。
哪怕一個模糊的背影,都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當真……隻應天上有難得世間出的純美脫俗。
怪不得連蕭成安這麼高眼光的人,都淪陷了。
關於齊悅為什麼在蕭成安求婚之際踹掉他,民間眾說紛紜。
有說齊悅不願意被婚姻束縛的,有說齊悅不想淪為豪門生子機器的,有說蕭成安其實對不起過齊悅,齊悅最終發現自己無法釋懷選擇揚長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