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顧輕皺眉,上前一把拽過我的手,“我們是誰?”
“當然是我和公司。”我脫口而出,立刻從他的神情裡反應過來,沉眉補充,“我身為蕭成安的未婚妻,當然要維護他和公司的利益。”
我的話讓顧輕優越的頜角發緊,那雙黝黑對我沒有任何溫柔可言的眼睛居然生出了霸道的占有欲。
“江明月,你真無情。追著我那麼多年現在說放下就放下?”他手上施力抓的我手腕發疼,步步後退。
“顧總,你搞搞清楚,現在是你女朋友帶著人來汙蔑我司的演員,我讓唐書怡說出真相給我道歉是非常合理的要求!”
當我的後背撞到冰冷的門板上聽到唐書怡的敲門聲。
“江明月!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輕信彆人的話是我不對,你不要為難顧輕哥!”
“江明月你聽到了沒有?”
綠茶急不可耐,顯得我有多想跟顧輕待著似的。
我盯著沒有要放手意思的某人,被氣笑了。
明明是他對我的靠近厭惡至極,把我的不肯離開定做糾纏不休。
現在怎麼一副我對不起他的樣子??
“江明月,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為人著想?”
“顧輕,我好歹是你的未來舅媽,你這樣。”我看看他的桎梏,冷靜責備,“不合適吧?”
“江明月!”
“麻煩你叫我舅母!”我目光淩厲地打斷他,端出長輩的姿態教訓道,“再不濟也稱呼一聲江小姐。”
顧輕嘴角扯動,恨不得吃了我。
我推開他,轉身開門。
唐書怡登時身體撲空。
我當然及時躲開,把她還給她心心念念的顧輕。
顧輕抱住跌倒的她,唐書怡仰頭還不忘關切地問:“顧輕哥,你沒事吧?你沒答應她什麼過分的條件吧?”
他則是寵溺地摸摸她的頭,安慰說沒事。
我收回目光,快步離開。
無人的洗手間,我看著鏡子裡碎掉的自己,又哭又笑。
我懵懂燦爛的年華,在那個男人身上花了整整七年的時間。
完全放下?談何容易?
可我知道,我必須要放下。
他也許有淺薄地愛過我,可我比不上他的未來他的前途,他選定的唐書怡。
我跟蕭成安的夫妻名義也許是一場趕鴨子上架的托詞,但我跟顧輕確確實實要成為過去。
“你再怎麼費心思都沒用的,顧輕哥需要我,我也不允許他選了我還跟以前的人和事糾纏不休。”唐書怡陰魂不散地找進來,要對我落井下石。
我側過臉,把紅眼收一收。
正好,我正等著她。
我整理完儀容扭頭,她雙手抱臂仰著臉湊上大小姐的傲嬌和殘忍,“這樣隻會顯得你很賤。”
她長得確實漂亮,五官挑不出毛病。
可那醜陋的心計藏也藏不住地從七竅漏出來,十分拉胯。
我把手機裡剛剛假裝打電話其實按下錄製鍵的視頻放給她看:“這裡麵顧輕可沒有否認我說的話。你也主動交代了是你的過失。”
唐書怡大驚,“你!”
她上手來搶:“江明月你卑鄙!”
我笑笑:“跟你們學的。”
“如果你不把這事解決了,我就把這視頻PO上網,順便讓彆人看看你的顧輕哥是怎麼對我舊情難忘的。”
我頭也不回地走出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