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人點出唐書怡的身份:“顧少爺的父親和唐家小姐的父親是世交,最近又一起開發了城北那塊地皮,你們兩人再親上加親是我們圈子裡的一樁盛事啊。”
“今天小輕你的生日,是不是會宣布點什麼啊?”
他們兩個人的笑容在優雅和賣關子的沉默中更濃烈了,狠狠地刺傷我的眼睛。
我被擠到人群之外撞到端酒的服務生。
道歉後我順手拿了一杯香檳一飲而儘。
“彆忘了你來是做什麼的,你現在的樣子可不適合談判。”上司蕭成安的聲音從我右邊傳來。
是了,我來這兒是為了工作。
用了七年時間我還是走不到他的身邊,而這個唐書怡來沒兩天顧輕就能為了她為一點小事斥責我。
我委屈上頭把秘書的職位辭了,來到現在這家公司成為蕭成安的秘書。
今天見顧輕是私事,堵合作夥伴重談利益比例才是正經公事。
我羞愧地低頭:“對不起,老板。”
眼睛卻不自覺地濕潤。
“哭什麼,為男人哭多沒出息。”蕭成安罵我語氣溫柔,也聽不出是罵,還遞上了他隨身攜帶的手帕。
我本不想接,但哭花了妝會影響公事。
“謝謝老板。”
四目相對,我下意識地眼神躲閃。
每次看到他的眼睛,我總會想起得知顧輕要跟唐氏聯姻那晚——我跑去酒吧買醉,對蕭成安發的酒瘋。
可事實證明我好像想多了,他壓根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神色如常,對我的態度前後也沒大的轉變。
隻是我自己一個人覺得尷尬而已。
頂多那晚過後,蕭成安對我的言語舉止稍微柔和了一點。
大概是覺得我很可憐吧……
今天晚上他穿的低調,一身黑色西裝沒什麼裝飾,但襯得他身材格外挺拔。領口那顆鑽石彆針點綴的剛好,既合身份又抓人眼球。
細看之下蕭成安其實跟顧輕眉眼間有幾分相似。
大概長得帥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相似之處吧。
我在人群中尋覓要找的合作方趙總,剛想跟蕭成安過去。
對方先一步走向顧輕。
緊接著,宴會廳的燈暗下來,主持人上場cue壽星顧輕開跳第一支舞。
一束光打在他和唐書怡的身上,天作之合。
其他人紛紛跟著開跳,我眼明手快地踱步到合作夥伴趙總的身邊成為他的舞伴,在跳舞中跟對方說了正事。
趙總的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遊走,我強忍惡心得到他的同意回複後借口上洗手間,以此中斷接觸。
鏡子裡,我看著自己,隻覺得麵目全非。
這些年,我變了很多。
變得不快樂,眼神無光。
得不到顧輕,我好像丟了全世界。
平複心情後我出來,沒想到顧輕杵在外麵。
“江明月,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能屈能伸了?”
我一愣,他看到我被揩油了?
他雙手抱臂靠著牆,解開兩顆紐扣的領口若隱若現白皙鎖骨,整個人顯得慵懶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