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跟他們有勾連,這才向我們突然發動進攻,殺了我們的一位公爵,殺死上千將士,我們將士的鮮血不能白流。
所以,我建議明日上午,我們出去與羅馬帝國軍隊對峙,如果他們敢於進攻,我們就還以顏色,讓他們知道我們十字軍的厲害,如果他們乖乖的退兵讓開道路,我們就向君士坦丁堡進發。
假如他們還敢再向我們發動進攻,那就把他君士坦丁堡拿下,讓他知道我們十字軍的戰刀可不是吃素的。”
這番話避重就輕,隻說了東羅馬帝國做的種種讓人無法忍受的惡行,而把他們的過錯完全大事化小,尤其是腓特烈一刀把羅馬帝國使臣胳膊砍斷這件事絕口不提。
這些公爵根本不知內幕,之前他們就已經被羅馬帝國當地人和軍隊的所作所為氣得要發瘋了,正想找機會來出口惡氣呢,結果就出了這檔子事,哪裡還能忍呢?
加上腓特烈避重就輕,隻說敵人惡劣之處,言語的煽動使得這些公爵們一個個更是都要炸裂,振臂高呼:“拿下君士坦丁堡,血債血償,活捉曼努埃爾,為死難兄弟報仇。”
所有人都把憤怒發揮到了極致,口號喊得震天響,不過康拉德和腓特烈卻注意到坐在一旁的趙桓和旁邊的伯莎隻是靜靜的坐著,完全一副置身之外的樣子。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康拉德才冷冷的聲音問趙桓道:“八王爺,大家對羅馬帝國的惡劣行徑都是義憤填膺,不過好像你們夫妻對此無動於衷。
是不是你們覺得十字軍跟你們沒有關係?”
趙桓掃了一眼在場的一眾公爵、伯爵和領主,說道:“如果諸位以這樣的形象參加聖戰,我真的覺得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
我雖然不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但我作為修道院名譽院長,同時又是神羅帝國的領主之一,我參加了這次聖戰,並給予了各位貸款幫助。
可是我沒想到你們是這麼理解聖戰的,在我看來,現在是基督徒與異教徒之間的戰爭,而不是基督徒欺負其他基督徒的戰爭。
但是回頭看一看,這一路之上你們都做了什麼?我不說並不等於我不憤怒,我對此一直保留我的看法,你們路上強買強賣也就罷了,甚至一路搶劫,毆打、殺害沿途的百姓。
他們可都是你們基督徒同胞,到了這裡,你們更加變本加厲。你們先後殺害了多少基督徒?你們捫心自問。
不說之前的事,就這幾天發生的事。
那些土匪襲擊我們,被我們所殺,這是理所應當的,可是我們把他們包圍在修道院之後,你們並沒有把敵人與人質相甄彆,直接發動進攻,無差彆的屠殺。
對於逃出來的當地百姓通通砍死,他們明顯不是那些土匪,隻是普通的當地百姓,其中不少是老弱婦孺,怎麼可能是那些土匪?
更有甚者,你們殺光了修道院幾百當地百姓之外,卻還不滿足,洗劫了阿德裡安堡四周數十座村莊,殺害了數千百姓,他們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
你們難道沒有聞到空中的屍臭味道嗎?那就是被你們殺的你們的基督同胞,他們可不是異教徒,不是你們的敵人,卻死在了你們屠刀之下。
你們隻是為了出氣,隻是為了發泄你們的所謂的怒火,就把屠刀對準了無辜的百姓,無辜的基督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就是你們的聖戰嗎?
若是這樣,這個聖戰不參加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