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罵咧咧的叫著:“我這就去找我妹妹去,你們等著,宗澤你這老匹夫,你等著,等我當上了監軍,要你好看。”
說著帶著一眾人等回去了,到家中先處理了傷口,故意把頭包著白布,還染了些血,然後才進宮見朱皇後。
朱皇後見他如此狼狽,不由大吃了一驚。
朱孝強哭著跪在地上說道:“皇後娘娘,那宗澤老匹夫實在可惡,不僅不讓我進兵營赴任,還讓士兵毆打於我,把我和幾個跟著我去的兄弟全打傷了。
他實在太過分,完全不把娘娘您的懿旨當一回事,真是可惡之極。”
朱皇後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這是她沒想到的,宗澤居然強硬到如此地步。
她沉吟良久,吩咐將樞密副使蕭振叫到睿思殿。
蕭振來了之後,朱皇後問他兵部有沒有親信。
蕭振原本是兵部侍郎,在兵部也乾了不少年頭,倒是有一些談得來的,尤其是他當了樞密副使,進入宰執之後,那些人對他更是刻意的巴結。
當下蕭振便說道:“兵部員外郎司馬貴以前跟我關係很是不錯,最近倒是親密,這司馬貴非常敬重太子,也私下裡與微臣說過,願意為太子效勞。”
朱皇後點頭說道:“本宮這就下旨將司馬貴提拔為兵部侍郎,然後你和他根據本宮的意思,草擬樞密院的公文和兵部的公文,任命朱孝強為京畿集團軍監軍。
再由你們二人手持公文送朱孝強前去集團軍赴任,我看宗澤還拿什麼借口來搪塞。”
蕭振大喜,連聲答應。
隨即朱皇後便下了一道懿旨,將兵部員外郎司馬貴升遷為兵部侍郎。
這道懿旨並沒有經過門下省,而是直接頒發的,雖然不符合規矩,可是朱皇後是攝政,又是太子的母親,皇帝的正牌妻子,誰也不敢對她的意思說三道四。
於是司馬貴就這麼走馬上任,當上了兵部侍郎,感激涕零。
兵部尚書呂好問病重已經很長時間,沒到兵部來上班了,但依舊在家裡料理公務。
兵部侍郎陳規又經常到各地去巡視,尤其是邊關檢查城防問題,陳規乃是城防專家,深受皇帝器重,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各地的城防建設上。
於是兵部衙門裡基本上沒主事的,而司馬貴提拔之後便將衙門處置權全都攬了過來。
他私自起草公文並加蓋了印章,任命公文就弄好了。
而蕭振在樞密院隻是一個樞密副使,按理說他是沒有辦法直接掌控樞密院印章的,可是他要辦成這件事,絕不能讓李綱知道。
於是使了點手段,騙過了掌印的官吏,拿到了樞密院印章,在他已經起草好了的任命朱孝強為集團軍監軍的公文上蓋了樞密院的大印。
瞞著李綱,拿著這份公文與司馬貴這個兵部侍郎拿著兵部的公文,跟著朱孝強再次來到了京畿集團軍元帥府。
這一次是蕭振和司馬貴親自來,這兩人經常來元帥府公乾,門衛當然認得,恭敬的將兩人連同朱孝強一起請到了元帥府的前廳等候,並趕緊前去稟報宗澤。
恰好宗澤不在,下去巡視各兵營去了。
其他官員也不敢擅自接待,於是侍衛親軍馬軍都虞侯李顯忠自告奮勇出來接待,一番溜須拍馬接下了兵部和樞秘院的公文,並將朱孝強恭敬的請到了元帥府的簽押房。
朱孝強轉了一圈,指著一間大屋子說道:
“這裡作為本監軍的簽押房好了,派人收拾一下,把裡麵的東西全都扔出去,按照本官的布置重新進行安排。”
李顯忠有些為難,便小心提醒:
“這是侍衛親軍馬軍都指揮使姚友仲姚帥的簽押房,朱監軍要不要另外換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