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頤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說沒問題,便退到了一旁。
閻貴妃對宗正寺為首之人說道:“趙大人,你過來吧,把今天上午的事處理一下。”
這人是大宗正寺卿趙仲湜。
呂頤浩忙拱手施了一禮。
雖然對方級彆在他之下,但是人家是皇室宗親,執掌專門管皇親國戚間糾紛的大宗正寺,在他麵前有呂頤浩可不敢托大。
趙仲湜緩步走到前方,給呂頤浩施了一禮,隨後扭頭望向走進來的崔雪姬等人,沉聲道:“淑儀崔雪姬請上前說話。”
崔雪姬邁步來到近前施了一禮。
趙仲湜說道:“就在剛才,太貴妃閻月媚來大宗正寺舉報,說你剛剛在你寢宮將她推倒,摔下台階撞到了頭,還擦破了手,隻因為你們倆起了一些爭執,你就出手打人,可有此事?”
崔雪姬道:“沒有這件事,她自己故意摔出去的,我懷疑她是故意想陷害我,還請大人明察。”
閻貴妃大怒,罵道:“你這賤人,我堂堂太貴妃,用得著誣陷你嗎?明明是你把我推倒的,撞到了頭,還擦破了手,你居然還敢狡辯。”
說著扭頭對趙仲湜說道:“趙大人,這件事我的侍女看到了,就是她推倒的我,可以把我的侍從叫來詢問。”
趙仲湜點頭,傳閻貴妃的侍女牡丹等幾個隨從。
她們上來都異口同聲的作證,是崔雪姬魯莽的故意推倒了閻貴妃,還態度很囂張。
山桃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分辯說道:“你們胡說八道,你們跟我都站在院子一角,離門口遠著呢,從我們的位置是根本看不到屋裡發生的事情,也看不見太貴妃摔跤的。
屋裡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沒看到,你們卻說看到了,簡直是顛倒黑白,無中生有作偽證。”
閻太妃陰惻惻瞧著山桃,然後對趙仲湜冷聲道:“趙大人,你在審案,這個小浪蹄子沒有經過你的許可隨意插嘴,這是咆哮公堂,應該掌嘴,並攆出宮去。”
趙仲湜卻擺了擺手說:“這裡不是公堂,本官也隻是先行調查,還沒有升堂問案,大宗正寺一般也不會升堂問案,所以雖然未經許可插嘴不妥,卻也不至於如此處置。”
閻貴妃沒想到趙仲湜居然沒有聽她的,很是生氣,說道:“那現在事情已經查清了,你還不下令將崔雪姬抓起來打入冷宮?”
趙仲湜依舊搖頭說道:
“抱歉,太貴妃娘娘,大宗正寺隻負責查清楚案情,具體如何處置需要稟報官家,由官家定奪,尤其是涉及到後宮嬪妃,那更是要官家親自裁決的,卑職可不敢僭越。”
閻貴妃很是惱怒,哦了一身,掃了眾人一眼,說道:“行,你稟報官家就好。
但是崔雪姬大不敬,以下犯上忤逆本宮,還把本宮打傷,這事不管將來官家如何處置,她都沒有資格再參與皇家繡坊的管理。
所以,我以太貴妃的名義,在這裡宣布,將崔雪姬開除出公司董事會!”
眾人一聽都傻眼了,怎麼這閻貴妃如此強勢,直接將崔雪姬攆出董事會,這好像不符合程序吧?
眾人對公司法不了解,對公司的運作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她這個行為有沒有效。
黃小潤站了出來,她看見崔雪姬臉上滿是落寞,並沒有被冤枉的憤怒,而隻有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