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執會議。
新任命的副宰相謝克家和張守,以及剛剛當上宰相的範宗尹都參加了。
而現在宰相位置上,趙鼎被貶官提舉洞霄宮,而何栗則調任樞密副使,宰相就隻有範宗尹一個人了,加兩個副相。
範宗尹成為獨相,這讓他又是激動又是惶恐。
因為他發現皇帝看他的眼神帶著些許的譏諷,這可不是委以重任時應該給予的信任眼神。
皇帝不信任自己卻又把自己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的位置上,而且隻有他一個,這又是為何?這讓他還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下定主意不亂說話,也不要亂做主張,先摸清楚皇帝是什麼意思,再忠實的執行皇帝的旨意,這才是關鍵。
可不能再像上次城門樓上那樣盲目跟著耿南仲屁股跑,挑釁皇帝的權威,結果差點被皇帝一劍刺死。
張守和謝克家是剛剛提拔的副宰相,謝克家心胸坦蕩,張守則很沉穩,兩人雖然剛提拔,不熟悉情況,但卻沒有範宗尹那種惴惴不安的心理。
皇帝趙桓坐下之後瞧了幾人一眼,目光落在範宗尹身上,說道:“範卿,怎麼樣?當宰相好玩嗎?”
沒想到皇帝居然會用十分調侃的語氣跟他討論宰相之職,範宗尹漲紅著臉,趕緊起身便要表達一番履職感言。
沒想到趙桓卻沒看他,反而望向了樞密使李綱說道:“你們樞密院在這次富平之戰中還是做了不少事的,該提拔任用的,你這個樞密使可彆藏著掖著,不讓人家得到封賞啊。”
範宗尹站在那十分尷尬,一張臉漲得跟豬肝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訕訕的躬著身聽著皇帝跟李綱的對話。
李綱聽趙桓這麼說之後。立刻躬身道:“是,微臣正在整理相關資料,應該論功行賞提拔的,會及時按程序上報。”
趙桓說道:“對了,你們樞密院得人也該動動了,官員不要在一個崗位上待的時間太久,不是好事。”
他望向張叔夜和姚友仲:“你們兩在樞密院時間也不短了,也該挪挪窩了。
你們都是帶兵之人,行軍打仗還是有一手的,這樣吧,張叔夜去華北戰區擔任副都統製。姚友仲在京畿戰區擔任副都統製。
你們兩個在這次開封保衛戰中立下了不少功勞,鎮守了大名府和河南府,抵擋住了數倍敵軍的狂攻,證明你們還是有能力有本事領兵作戰取得勝利的。”
姚友仲和張叔夜驚喜交加。
在樞密院當一個副職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實權的,但是到軍中去擔任一個副都統製那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是副的,但那是有實權的,是副帥。
而他們兩個又都是行武出身,當然願意在軍中效力,當下兩人都躬身叩謝皇帝的器重。
趙桓對李綱說道:“你看,這一下子就把你們樞密院兩個副職給調走了,你現在手下就隻有何栗了,是不是該充實一兩個呀?”
李綱立刻躬身道:“臣推薦一人進樞密院,不知是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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