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子苦笑,把信交給他說道:
“你務必把家信交給皇叔,請皇叔務必按我信上的要求去做,否則他就永遠見不到我了。”
使臣又急忙磕頭答應,恭敬的把已經密封了的信接了過來,叮囑了幾句,這才告辭離開。
金國使臣到了外麵擦乾眼淚,又恢複了之前的囂張,對李綱說道:
“告訴你,好好照顧我們二太子,要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我大金鐵騎勢必踏平整個大宋,叫你們所有人陪葬!”
李綱雙手放於寬袖之中,一臉的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慢悠悠說道:
“小小使臣居然如此囂張?來人!把他兩隻耳朵給割了。”
金國使臣大驚失色,怒道:“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使臣。”
“你是使臣就該懂使臣的規矩,是你出言不遜不守規矩在先,就彆怪我不客氣,割掉耳朵!”
一眾侍衛不由分說上前便將那使臣按在地上,把兩隻耳朵給割了。
使臣兩隻耳朵隻剩下耳洞了,血流滿身,驚恐之下卻不敢再叫囂,生怕再叫的話還會少幾個零件,狼狽的騎著馬帶著隨從離開了東京汴梁,回去複命去了。
隨後,李綱把嶽飛等召集到了樞密院政事堂商議皇帝趙桓安排給他們的任務。
其實各位的意見大同小異,所以最終很快便商定下來了。
李綱正要宣布散會,沒想到牛皋悶聲悶氣的問了一句:
“我種地的,啥都不懂,我想問一問李樞相,正月初一大朝會,俺們這些人是不是能參加?聽說很熱鬨啊。”
楊再興同樣搞不清楚,不過他信心滿滿的說道:
“照我說肯定是要參加的,彆忘了咱們可是皇帝的天軍的統兵官領,皇帝欽點的,如果咱們都參加不了,那誰又能參加呢?”
嶽飛和韓世忠其實也有一些懵懂,說不清楚,便把目光望向李綱。
李綱卻笑了:“大朝會嘛,但凡在京城有官職的都參加,那是一個儀式,所以你們肯定能參加。不過,普通議政的朝會嘛,你們就未必能參加了。”
“為什麼?”牛皋瞪著一雙牛眼問,“我們不是一軍的都統製嘛,官應該很大了啊!”
李綱道:“看來你們對你們大宋官製還不是很了解,你們知道都統製和副都統製是什麼官嗎?”
楊再興說的:“領兵的呀。”
李綱見他們真不懂,於是耐心解釋說道:“我們大宋的官製確實非常複雜,而且有講究的。
你們封的都統製、副都統製,其實是不列入大宋的官製之中的,你們看看吏部的官銜裡頭哪裡有都統製這個職務啊?這就是個臨時的差遣官,辦完差職權就完結。
你們的確是統兵官,獨掌一方兵權,可是,皇帝隻給了你們統兵的權利,卻沒有給你們其他的職務,你們的寄祿官依舊還是原先的,皇帝並沒有提升。
能否上朝會,要看你們的寄祿官是什麼品級——你們現在都是什麼寄祿官呀?”
嶽飛說道:“我是右武大夫、閤門宣讚舍人,充龍衛軍都指揮使。”
韓世忠和牛皋也都說了,跟嶽飛前麵是一樣的,隻是後麵他們分彆是神衛軍和天武軍的都指揮使。
其他人都報了自己的官職,全都是低級武官,比嶽飛、韓世忠和牛皋都差得老遠。畢竟他們三人是皇帝親自冊封的,正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