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看了看周圍側著耳朵的人,搖了搖頭。
“爸,咱們不賣了,剩下的也沒多少,拿回去自己吃吧,有啥事回家我再跟你細說。”
父女兩個帶著剩下的吃食,動作利落地離開了早市,因此他們也沒看到,另一個方向的鄔長江被人攔住了。
“請問您找我有事?”
對麵的中年男人油頭粉麵的,一看就是滿腦子心眼的人。
“老總,您想買醬菜是吧?那何必找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呢,這種事您就應該找我這種有豐富經驗的啊!”
鄔長江懂了,這是想撬生意的。
“你家不是賣早點的麼?怎麼也做醬菜生意麼?”
男人根本就沒聽出鄔長江話裡的不耐煩,笑嘻嘻地說道:“什麼生意賺錢我就做什麼生意,這年頭,誰跟錢過不去啊,您說是吧!
我們村裡都是老人,醃鹹菜也都是一把好手,我娘更是十裡八村都出了名的。
要是您願意,我也不占您便宜,三百塊方子就賣給您,怎麼樣?我可不像那個丫頭,心黑的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掉錢眼裡去了。”
鄔長江的煩躁已經達到了極限,一個抄襲彆人生意的人,哪裡來的臉?
“是麼?不過有句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跟您說清楚的,醬菜廠是我的,我想跟誰合作那也是我說了算的。
我這個人認死理,所以我隻會跟那丫頭合作。
至於你嘛,不知道你有沒有親自嘗一嘗自己家的東西,除了價格一無是處,哪裡來的自信說人家黑心!”
鄔長江這話可謂是不留情麵,中年男人的臉像調色盤一樣,一會紅一會白。
“你……不識好人心,以後你若是後悔了,再來找我可就不是這個價了!哼!”
鄔長江一臉坦然:“那是自然,我可不會丟了西瓜去撿芝麻,這種賠本的買賣,哪個生意人會做?反正我鄔長江是不會做的。”
直到人離開很遠,中年男人才反應過來,剛剛他攔下的,居然是市裡點名表揚的鄔長江。
悔之晚矣!
蘇語這邊帶著老爸回了家,關上院門才坐下喝了口水。
“爸!我可是跟人家說了,方子是我們家祖傳的,是宮裡流出來的,你可千萬彆給我說漏嘴了才是。
我想過了,現在已經可以維護自己的產權了。
等三天後我去市裡簽約之前,就趕緊把產權的事弄好,這可是我起步的平台,決不能因為地基沒打好就塌了。”
蘇家春根本聽不懂蘇語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就知道姑娘已經把方子拿去跟人家做生意了,以後這玩意能賺錢。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拖你後腿的。”
如果說從前蘇家春對蘇語言聽計從是因為心底的愧疚,那麼現在就是被姑娘的經商頭腦所折服了,他在外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做過生意,像他姑娘這麼聰明的還真是少見。